他一直很受学生欢迎。偏远小学的孩子们家境都平凡甚至贫穷,他们的父母都在生计中疲惫麻木甚至狡猾,但他看到了这些孩子质朴纯洁的一面。

起初不想离开,还有这方面的原因。他舍不得学生。

很快放了假,稚恩去朱钦小学面试。

他准备了很久,事先发了邮件,那边的人不算很慢地通过了申请,说稚恩教的语文教师人数满了,问他能不能换修语法,稚恩自然答应,只是惊讶于这些富贵孩子从这么小就开始细分科目。

当天稚恩到了朱钦学校,才彻底意识到教学条件的天差地别。这儿到处都宽敞漂亮,设施非常先进,几乎有他大学那么大。

明亮的会议室稚恩表述完,几个管理层又问他了几个问题,诸如“为什么辞职”之类,稚恩给出解释,想要到更好的小学任职。

这并非不可言说的理由。他看到对面的人点点头,然后交流了一下,公事公办让他先出去。

稚恩在外面候了一会儿,便有个人出来让他等第二天通知。

稚恩回到家被池寓伽弄了一晚上,疲惫不堪,第二天醒来,看到手机短信,说他被录取了。

稚恩盯着屏幕看了十几秒,没说话,只是继续把头轻轻埋进池寓伽臂膀中。

现在放假没事做,稚恩更被池寓伽叫着蓄养长发不许剪,每晚换不同内衣给他看,红的黑的白的,池寓伽现在来的频率很频繁,三天两头就要来一次,晚上回来亲自检查,弄得他面红耳赤。

好在他还有时间去看看他妹妹。

到了一个周末,稚恩被池寓伽叫穿着他给他买的裙子下楼去。他一进车就闻到池寓伽换了种熏香。

池寓伽对这些一向很讲究,他今天用的是一款很清新的香,穿得也很休闲,嘴角含笑,如果不知道他真实内心,看上去那份高大斯文的感觉,会让人由衷生起一些信任感。

稚恩问他去哪,池寓伽对他张口就是本性:“带你去见见世面,学学怎么伺候人。”

稚恩有些紧张,他穿着条香槟色名牌长裙,头发也养长了些,不知道要被带去见谁。

车开进大片田地,来到一处绿野盎然的海边,接着便看到了一独栋别墅。池寓伽下车把他带近,稚恩在门口看到名牌。“李”后面跟着一个大姓,名牌周围挂着一圈象征有家主授权的钴蓝色绶带。

他明白了,应当是李颂严家。

稚恩看着身上衣服,一阵头晕。

有人毕恭毕敬地把他们引进去,触眼就是自由的大片绿地,到了玻璃阳光房边,又有大片大绿叶高树遮掩,可以凉爽惬意看海景。

“不错吧,”池寓伽随意坐下道,“挺会享受。”

他在繁忙而森伐的政商界斗争生活偶尔探出鼻嘴呼吸的一隅中,也会想想那些没有什么事业压力的独生子,实在是自由得很。

稚恩心说你也不逞多让。他在池寓伽身边坐稳了,感觉有点不舒服,即使穿着裙子,下面树条凳还是刮擦着他大腿内侧。

他被金主刮干净了阴毛,最近都感觉下面刺挠得难受,万箭穿阴,还疑神疑鬼的。

稚恩发现自己很多精神损伤都是池寓伽带来的。

香早就点起来过,佣人又拿来冰镇水果拼盘,上面都是水淋淋的,触手冰凉。

远远就听见招呼声,李颂严怀里搂着个人从室内出来。池寓伽对稚恩道:“那是查家那个私生子,叫查怜。”

稚恩明白了,这就是池寓伽上回跟他说的查缇的同父异母弟弟,被送到了李颂严这里,很受宠。

查怜果真金发碧眼,他是做了手术的变性人,稚恩知道这是池寓伽最想要他变成的样子,他默不作声看着,那是个雪白矮小的人儿,似乎身体软得不行,仿佛没有骨头、腿也断根了那样,就这样一块肉似的黏在李颂严怀里。

他穿着抹胸和裙子,身体半遮半掩,就这样,李颂严也不介意给他们看,把人抱到躺椅上。

他转头看到稚恩打扮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