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看和池寓伽的消息列表,没有备注的号码最后一条给他发的还是:“在做什么?”
号码不备注是池寓伽的秘书要求的。
稚恩把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一晚上没睡踏实。他知道池寓伽有监控器放在手机里,这是他的狗绳,他无法真正逃脱。
但很快就是三周过去,池寓伽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就像通往那扇纸醉金迷世界的大门,只是开了一角,就又被突如其来地完全关闭了一样。
稚恩的吊胆提心慢慢缩回腹中,他自若地继续做起自己事来。
偶尔抬头的间隙,稚恩想,也许池寓伽在玩别人吧?用在他身上用过的那些手段,继续在另一个人身上挥汗如雨。
他又想,阮金珠既然成年了,会不会被池寓伽开苞,然而这样一想,他很快有点不舒服。
阮金珠实在太小了。
但很快稚恩就勒令自己不再把思绪分给这件事了。他觉得还在考虑阮金珠是自己太过单纯,属于揭见了上流社会肮脏的一角就开始散同情心阮金珠情愿,他何必为别人烦心。
马上就到了五月,天气越发潮湿闷热,漫长的雨季要到来了。
月中,池寓伽秘书打款及时。这是稚恩和池寓伽最近的联系了,如果不是这个机器一样精准的秘书,稚恩几乎忘了他还有金主这么一回事他现在到了最忙的时候。人选这几天就要公布了。
稚恩一收到钱就取了出来,把这笔钱还给了高利医贷的人。他几年前无路可走,找了社会上的借贷群体陆陆续续借过几次解燃眉之急,放贷的那群人看他工作还算体面,准时拿到款项后也没怎么过多为难。
稚恩看放贷的人点过钱从学校后面小巷那里离开,把帽子稍微拉了下来,转过身。
他身后的大男孩碰了碰他的腰。
索翁悄声道:“这次还完就只剩一半的啦?”
稚恩点点头,索翁脸上露出喜色,一只胳膊搭在他肩上:“中午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另一个人的温度太近,稚恩略有点不自在,但他从没觉得谁都好这口,于是笑道:“我来请吧。”
“别,稚哥!你别这样好不好?总是这么客气!”索翁不容拒绝道,“这次我请,恭喜你还完百分之五十的欠款!”
稚恩笑了笑不再推脱,知道是索翁了解他家里情况,多在细枝末节帮衬。索翁又瞅着他道:“今天名额要出来,紧张不紧张?”
“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