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在发表讲话前,稚恩发现有一对中年人也来站到了池寓伽旁边,应该是他父母,他母亲保养的很好,真是浑身上下金光璀璨,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笑意盈盈地和别人搭话。他父亲是个颇有气势的中年男子,看都没看他一眼,稚恩知道这是池仲隆,内阁大臣之一,主管国防方面。

池家人的冷淡态度反而让稚恩放松了下来。

也许这差事没这么关紧,只是需要一位花瓶。也许池寓伽带别人也参加过。

池寓伽在外面没有在自己家里头这么肆意慵懒,和人谈笑时,那种似乎颇具风度的表象全数展开了。就像猛禽的伪装色一样,叫人看不出本质。他走进内宫的时候,侍卫拦住了一群更为躁动的记者,闪光灯连成了海。

这一家人就算是一池达官贵人之中,也尤为瞩目。池寓伽没看他,稚恩不敢跟在他们后面,自己慢慢走到后面,去了另一边。直到要去国王那里行礼,稚恩才赶紧上前。

池寓伽双手合十,亲昵同国王王后太后打招呼。跪在地上,稚恩听到几个皇子十分亲热地叫池寓伽舅舅,没有人为难他,也没有人叫他起来。他们似乎觉得他是池寓伽带来的无名无份的挂件。直到池寓伽在他肩上按了一下,稚恩才起来,低头站到一边,余光瞥见有长枪大炮在拍摄,似乎对准这一幕很久了。

池寓伽把他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随意地坐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刚刚还风度翩翩的男人此时只对着他露出了恶劣的一面,指着桌上一道只剩南姜点缀的菜肴:“把这个吃了。”

稚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池寓伽放柔了声音:“需要我喂你?”

稚恩伸手拿了一个放在嘴中,这东西是香料,又酸又辣,稚恩咽得满脸通红,他把水杯一推,手指蜷缩起来,头转过去拼命咳嗽。

裙子很紧,他的背很薄,又因为是男性,修长漂亮地收伏着。

池寓伽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继续说:“把脖子抬起来,我要看你咽下去。”

灯光亮堂,稚恩绝望地仰起脸,露出一段不设防的纤长脖颈。

喉头酸痛,他逼迫自己更用力地咀嚼,他能感到池寓伽正在用眼神视奸他的食管,看着他要求他咽下去的东西是如何通过他的喉管服从地滑落下去的。

吞咽被赋予一种支配的意味,他的用食器官接纳过池寓伽给他的一切东西,不喜欢的香料,还有性器。

这个事实让稚恩的脸涨热了起来,他脑袋发晕,香料被一口口咽下,池寓伽才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让他把头靠在自己怀里。显然他的温顺让他满意。

稚恩闭上眼,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在这里等我。”过了几秒钟,池寓伽说,男人最后揉了揉他的大腿,站了起来。

稚恩睁开眼,看到池寓伽走远,和无数人交流,离这里越来越远,他才赶轻手轻脚站起,去附近拿吃的。

他正在看着一碟冰汁糕,就有人在他身后低声说:“他给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双倍。”

稚恩一转身。又是赵萨。

“......”

稚恩拿着糕点看着他没说话,他表情有一种柔软的坚韧,灯光映在他眼底,像破碎的金。

就在赵萨以为他会坚定地大声说自己不是专门出来卖的时候,就听到稚恩有些无力地笑了笑:“这种话别让池大人听见了。”

赵萨心尖一颤。眼前人露出的这番表情,他越发觉得就像一朵可怜的百合花一样担惊受怕地伸展着枝杈。

一股由衷的怜香惜玉之情从他心中升起。赵萨趁热打铁道:“稚恩,这么叫你可以吗?我知道你后面很多事不是自愿的,受委屈了吧?你如果到我这儿,我一定好好待你。”

稚恩看着他。他觉得自己的相信不相信没有意义,池寓伽不可能允许他跟赵萨发生什么,就算他玩腻了,一定也不答应前情人跑去别人那儿。

“玩弄权术的人心都特别狠,”赵萨左右看了看,“稚老师,你可得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