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点难为情地推拒着,男人低笑着:“呵呵......”
阿猜口干舌燥,拨开几片棕榈叶子,悄没声地看,做贼似的,就见到那样靡乱的场景。
太太正在与家主纠缠在藤编的秋千椅上,因为两个人的重量,摇椅微微晃动,像一圈圈褶般轻柔荡开的海浪。
家主正把手伸进他的衣服,轻轻揉捏,他下手重,那搁在男人另一掌心的白皙脚背便翘得高高的,受力时,还会突然绷紧,似乎连上面的青筋都痉挛了起来。
阿猜眼睛一花,他平常看都不敢看的地方,好像是家主的私有物,被这样堂而皇之地展示着。
“寓伽......”
美人轻轻哀吟着,和身上人交换着浑热吐息。
油亮的乌丝堆积在肩头,随着男人深入的动作,一贯又一贯,规律地打颤。
阿猜知道自己一旦被发现就完了,可他还在看,忘掉了所有规矩,只觉得自己身下也热起来,他听到男人带着餍足地说了句。
“这辈子迟早死在你身上......”
随即是一连串更隐忍的呜咽。
那两个主家做完,在摇椅里依偎着。
阿猜看到池太太脸上还汗津津的,却被幸福和甜蜜蕴出某种光辉。
漫长的依偎,随即是偶尔的有人说话。
随后声音大了起来,阿猜意识到,他们在吵架。
他们争辩几句,池寓伽出来了,他脸庞一向带着点微笑的端和,此时却有两分阴沉。
阿猜半跪在地佯装路过,离得近,身上挨了一脚。
“什么东西。”
池寓伽力气大,阿猜只觉眼前一空,竟一脚被踢到廊柱下,腰部传来一阵重锤似的痛楚。
他紧紧咬住牙。
阿猜懂得察言观色,杨喜开始器重他,院子去的更频繁了。
这天他进去,通报声不够大,轮椅上的美人正沉迷地看什么东西,忽然一侧身。
池太太惊慌起来:“你......”
那是一块小小的粗制肚兜,像是外头的情趣用品。
阿猜知道,宅子里的人看到,池太太会尴尬。他锦衣玉食这么多年,还想着这些低贱的东西。
“你……您,”阿猜顿了一下,弯着腰给他倒茶,“大人生您的气了?”
寻常高位的主家不会喝他这种粗使工倒的水,担心有什么不利,可池太太拿起来,抿了一口。
他避过他的视线:“......”
阿猜识趣地低头,倒退着出去,听见池太警告他:“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有共同的小秘密,就相熟起来。
一次下午茶时池太终于说了他的心事,这时候阿猜已经进府将近十个月了,他们相处俨然是一副心腹模样。
“我好久都没有走出去了。”
“在你来之前,我们已经吵过好几次了,他不想我工作。我坐轮椅,其实是一年前我的腿......”
池太害怕得抖起来,阿猜从捕风捉影中意识到了什么,他忽然觉得恐怖。这华美的宅邸,像是野兽囚禁人的金屋。
池太默了一下,仿佛想了很多东西,又仿佛是积累了一段时间的心愿,最终让他说出了下面的话。
“你也是贫民窟里出生的人,你从前跟我说的外边那些地方,”他说,拿鼓励的眼光看他,里面有些需要被推一把的怯然,“真的还在么......”
阿猜安静却肯定地道:“是真的。”
池太的眼睛亮了一亮。是像小孩子的,那种心态。
他沉默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一般地说。
“你说的那个夜里会变成绿色的海......我想去看看。”
阿猜想,他能说出这句话,一定是用上了很久、很久的勇气。阿猜看到他鼻尖氤氲出的汗,说知道他不能随意出去:“太太,您要逃么?”
他虚弱的美人同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