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下半身缠在一起,泥泞都是体液,稚恩发出绵密的呜咽,被抓着头发用力顶弄。

今天不知为何,他非常顺从,结束之后,甚至主动叼着池寓伽舌头,任由他轻轻吻着。

那副样子,几乎像在索求。

池寓伽吸了一口气,揉着他的腿根哑声命令:“腿张大。”

柔软的人造宫腔打开,任由精液慢慢沉进去。

稚恩轻轻哼了一声:“你没全部射进去,浪费了。”

池寓伽呼吸微沉,浑身汗津津的,难得慵懒,不愿意马上洗净。

“你男人还没老,不至于这样射一次少一次。”

稚恩推了推他,推不动:“你也快三十二了……”

池寓伽最近总被说岁数,头疼起来,翻身把他压住,死沉肌肉胳膊横到他身上:“嫌我年纪大啊?六十二也能搞你,老当益壮。”

“你别……”

“李颂严还大查怜快10岁,你看人家,还不是搞得风生水起。”

池寓伽支在枕头上,笑着问他:“这几次查怜来看你,你俩谈什么了?头回在公寓,还躲到我书房里去。”

“你连查怜都介意?”

池寓伽从鼻腔哼了一声:“李颂严待他这么好,他要是动别的心思,那这智商也枉为查家的人了。”

他瞥了眼稚恩,意味深长,“但再好,李颂严也不会娶他......”

稚恩不回答,室内静下来。

餍足之际,池寓伽搂着人有点困了,正眯着眼,隐隐约约听到稚恩开始说话。

稚恩在臂膀内,低声说:“我第一次工作是去洗盘子,那时候我才十五岁。

“有一天,我在饭店后门看到一个疯掉的老男妓,别人告诉我,他没疯的时候也曾风光一时,被一个老板包养,据说也是受宠过的。后来他的嗓子被那个老板的妻子用一壶沸水给烫坏了,还划拉了脸,最后被抛弃在街头,一身破烂,疯疯癫癫。”

池寓伽张开眼,稚恩继续说。

“他时常说一些奇怪的叫人听不懂的话,半夜里发出野猫叫春一样凄厉的声音,像叫床,却因为那把坏掉的嗓子,听起来好骇人。”

他能感到身侧男人转头看向他。

“后来就没有再看见过了,听说是睡在他附近的流浪汉都受不了他的叫声,一个夜里,合众把他抬到海中溺死了。”

黛因有南亚最大港口,半面环海,十分繁荣,海岸线绵延极长,港口船务昼夜不停。在夜晚看去,犹如镶在黑暗中的金线。

有的人倚着它创造千金万银,而有的人只能死在海里。

他身边的男人自是前者。

听这些,池寓伽一时心中爱怜到了极致,大掌摩挲着他手:“恩恩就是我的正室,从今往后,不会有人来害你,只会人人巴结你。人各有命,就别想这些不相干的人了。”

“没有不相干,”稚恩怔怔地摇摇头,“我老了,也会不好看的。”

池寓伽不由笑了,逗道:“谁介意呀?”

他磨了磨牙,忍痛似的,“你老了,我难道不是更老了?”

稚恩斜睨他,不说话,心想,那个男妓的主人在他年轻貌美的时候,是不是也曾这样搂着他亲昵打趣。

他当时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怎么也没有想到将近十年后,自己也会面对这样的场景,面对这样一份浓情蜜语中深深的无力。

他垂下眼睛,过了一会攀着男人胳膊说:“池寓伽。”

“嗯?”

池寓伽看他,只觉得自从装了宫腔之后,稚恩脸庞总笼罩着一层柔光,仿佛也变得带了些母性似的,他不由恍惚了一下。

“.......”

“说会话吧。”

“说什么?”

稚恩被他抱着露出一双眼睛:“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池寓伽默了默。

夜深人静,只有幽幽雨声。他忽然道:“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