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刺穿了他强撑的理智。

弗里茨终于控制不住地冷笑一声：“你既然都不相信我，问我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你！” Panboo被他噎得一顿。

他转身，似乎连看她都不想再看她，坐回了椅子上，语调平静：“你不如自己想办法去查。”

“至于血液的事情，你想的话，可以随时上报，但我还是建议你考虑一下自身的风险。”

Panboo被他气得双臂都在颤抖，她立在那里，脑海里一半是甘霖的警告，一半是想把眼前人撕碎的浓烈杀意，两个念头打得不可开交。

就在后者即将占据上风的时候，急促的滴滴声猛地响起，刺耳而响亮，暂时打断了她的愤怒。

桌边的男人按下了接听键。

“弗里茨，基勒先生要找你讨论一下最近的实验计划，请尽快来他的办公室。”

她看到弗里茨脸色微变，手指攥紧又松开，最后只是简单回应到：

“我知道了。”

他挂断通讯后，沉默良久，最后扫了Panboo一眼，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2715号，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了，你可以走了。”

不等她回应，门已经在她背后打开。

Panboo实在忍不住，很想冲过去给他那张冷漠的脸一拳，刚往前走了一步，动作却因为手臂忽然爬上的温热一滞。

她猛然回头，发现甘霖正站在门口，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冲她用力摇头。

她一直在门口等着，没有离开。

Panboo咬了咬牙，看了看甘霖的眼神，又狠狠瞪了几眼弗里茨，最终猛地转身，迈出房间。

。

维克多的私人办公室里，助理正放下通讯设备，恭敬看向落地窗前的背影：

“基勒先生，我已经让他过来了。”

整个附加者工厂如同水泥浇筑的密封牢笼，紧紧封锁着每一丝逃出的可能。只有极少数上层房间才安有窗户，这个房间正是其中之一。

“恩。” 维克多随意应了一句，又看了会窗外的风景，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最近有合适的出货人选吗？下个月的拍卖会，除了西罗，我还打算再带2个人过去。”

助理赶紧打开随身携带的平板，上下翻动起来。

他知道维克多指的是哪个拍卖会，也清楚其重要性。

两年才举办一次、汇聚了各种珍惜异兽及材料的拍卖会，甚至能在其中看到平日只存在于各大家族珍藏里的珍品，同时也可能会出现之前从未见过的新品种异兽。

拍卖会本身极具隐秘性，大多数人对其存在一无所知。参与方式是采取邀请制，能收到邀请函的，通常是异兽行业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同时，为了保证隐蔽性，拍卖会长年都在海上举办，整个豪华游轮都将会成为会场，拍卖会持续6天，其就会在海上连续行驶6天。

助理翻动半天，眉头却越皱越紧，来回看了几遍后，才犹豫开口：

“基勒先生，最近只有一个适合出货的附加者....”

“没有其他人了吗？”

“暂时找不到合适的。”

维克多沉思片刻：“那把2715号带上吧。”

助理一惊：“但..2715号还没到高级组....而且她上次在Mafia聚会不是....”

他听说2715号在聚会上表现出了嗜血，那是污染中后期才会出现的症状。

维克多想起了那个女孩和阿诺德打得你来我往的场面，摆了摆手：

“她品质很优秀，和高级组的附加者比也不会逊色，趁完全污染前的这一两年，给她找个合适的新主人，发挥下她剩余的潜能吧。”

“好的。” 助理没再反驳，再屏幕上滑动着，记录着要求，不过没记两笔，他又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