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乔瓦娜叫人送来了新买的衣服，让几人换上。

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培育基地的参观是彻底进行不下去了，但好在主要人物都安然无恙，商讨过后，后续的安排仍然正常推进。

几人先后驱车前往聚会。

白家车内，塞伦随意地倚靠在柔软舒适的皮革座椅里，望着外面飞速掠过的风景，忽然没头没尾地开口问道：

“水平怎么样？”

阿诺德坐在他旁边，长腿伸展，环抱着手臂，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回答：“挺不错的。”

没有主语，但他们都知道自己在指谁。

“你喜欢吗？”塞伦漫不经心地转动了下自己价值不菲的腕表：

“喜欢的话，我可以想办法从维克多手里买过来。”

“有一点兴趣。” 阿诺德纠正了他的用词。

“只是有一点兴趣吗？”

塞伦尾音微微扬起，目光投向他的肩膀：“按你正常的水平，理应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伤。”

那一幕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这个被称为杀人机器的弟弟，面对那个女孩张牙舞爪的攻势，足足犹豫了好几秒才还击。

“意外。”

阿诺德简短回应，他眉骨的阴影投下来，盖在那双漆黑的眸子上，显得有点阴翳。

他又想起了那股奇怪的感觉。

“她的情况和你有点像。” 塞伦似乎早就习惯了他的惜字如金，补充道：“作为备用试验品也很合适。”

阿诺德眉心动了动：“用作试验品就算了。”

塞伦挑眉，没说话。

他的弟弟，在涉及白家利益的大事小事上都很听话，他说什么就会去做什么，但对自己的改造反而并不是很上心。

他能看出来，阿诺德对于自己被持续改造这件事情，从未持过正面态度。

他也可以理解，毕竟阿诺德当年是被迫改造的，是他和父亲一起下的决定，母亲已经在在那场意外中丧命，他想方设法也要让弟弟活下来。

哪怕是成为附加者，寿命可能不超过十几年，也比当场死掉要好。

塞伦没有继续和他争论这点，只要想办法把那个女孩买到手，最终处置权还是会在他手上。

宴会设在乔瓦娜在上区的某处私人住宅，参与的人数不多，除了他们，只有Mafia的一些高级干部，比起Camorra那次大型内部聚会休闲不少。

作为主要被邀请的客人，塞伦和维克多又碰到了一起，经过刚才的意外，气氛稍显凝滞，还是塞伦最先开口，打圆场道：

“阿诺德和我说了，是他认错了人、出手在先，他平时做事比较直接，我替他给...这位道歉。”

他微笑看向维克多身后的女孩。

阿诺德就立在塞伦旁边，也在看她，不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歉意。

两人气质迥然，站在一起时，才能看出长相有七八分相似。漆黑发色眸色、以及深刻五官线条带来的阴郁和凌厉感，被前者礼节性的笑容淡化了，在后者脸上，却散发着毫不掩饰的攻击性。

Panboo扫了两人一眼，别过头，不吭声。

她不想接受道歉，而且也轮不到她开口。

维克多听到先搞事情的不是自己的附加者，一路紧绷的脸色缓和不少，点点头道：“没事，当时情况特殊，可以理解。”

塞伦顺口又夸奖了Panboo几句，明着是夸她，实际上是在给维克多戴高帽，没有人不爱听好话，维克多嘴角笑意浓起来，气氛逐渐融洽。

这件意外在两人简单几句交流后，看起来已经完全过去了。

还未到正餐时间，前来的宾客已经热络起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举杯交谈。

维克多和塞伦这边格外热闹，Panboo跟在他旁边，耳朵里灌满了人类无聊的寒暄和吹捧，眼睛却溜到了人群外面。

大厅中央的长桌上，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