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始终相信公众的判断力。至于这些录音....很遗憾，它们背后的人恐怕要失望了。因为我所有的公开记录、我每一次的出访和政策决策，都经得起最严格的审查。”

“我欢迎监督，也欢迎质疑，但更希望我们能将注意力，放在真正能改变世界的问题上。”

在激烈的掌声中，节目结束了。

Panboo按灭了电视。

接下来曝光的，是那份实验记录和视频。

专访节目开始的时候，Panboo正坐在李圣杰的车上，在看房回来的路上。等治疗完成后，她不想继续让族人呆在研究所里，却也暂时无法将它们送回去，她想来想去，觉得更合适的方案是找一个巨大的、足以容纳她和她们的房子。

李圣杰架起了手机支架，两人坐在车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主持人远没有上次委婉，她翻看着手中的小本，问题一个比一个锋利。

加布里埃尔坐直了身体。

“那段视频，我一开始看的时候，说实话，和你们一样，我也愣了一下。”

“的确，有几个角度看上去有些像我。但大家都看到了，整个视频里，从未拍到那人正脸，而且画质模糊，时间点含糊，其它信息更是无从查证。而一起流出的那份所谓的改造实验记录，我只想说文字造假，是最容易做到的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摄像机前：

“我想很多人都应该知道我的父亲，哈兰·斯图尔顿。”

“我父亲是个很有原则的人，生前坚决反对任何改造实验。所有人都知道我对他的尊敬，他的教导，可以说是我毕生行事的准则。”

那双蓝灰的眸子紧盯着屏幕，颤动了一下：

“所以，当有人说我做了这种事……你要我怎么回应？”

“我没法回应，我只觉得荒谬。”

台下鸦雀无声。

李圣杰气得一把抓过手机，猛地砸在地上：

“老东西！嘴可真硬！”

屏幕裂开，Panboo垂着眼，看着屏幕上那张四分五裂的脸，没有说话。

李圣杰立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等着！想扯加布里埃尔下台的人多的是，这份材料一出，他们肯定会帮我们寻找证据，我就不信这老东西下次出现还能再这么演下去！”

果然，这份爆料一经抛出，连同上次的录音一起，像块巨石砸入水面，激起层层涟漪。各种匿名小道消息随之漫天飞舞，舆论迅速发酵，一时间，议论四起。

政府暗中启动了针对加布里埃尔的调查。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Panboo正在布置新房子，虽然只是暂时居住，但她也希望她们能生活的舒适一些。

挂断李圣杰的电话，她没有多高兴，加布里埃尔仍然坐在那个位置上，关于他的宣传高高挂着，像是没人能撼动他。

转折发生在爆料放出的第二个月。

Panboo看了眼时间，例行打开电视，调到了特定的频道，然后打开冰箱，拿出今天要吃的食物这两个月，她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

屏幕上，弹出的第一个画面，就是一个极为熟悉的庄园。

她愣了一下，从厨房退回了客厅。

庄园门口黑压压的，围的全部都是记者，摄像头拉近，一个人影在十几个保镖的护送下，出现在庄园主楼门口。

那是加布里埃尔。

庄园的雕花大门刚一打开，无数话筒便像雨后疯长的藤蔓，顺着保镖的腋下、肩膀，见缝插针，试图怼到男人身边。记者们挥舞着话筒，高声大喊着，生怕自己的声音被别的人淹没。

“斯图尔顿先生，凯特·斯图尔顿，也就是你的姐姐，实名指认你有杀害你们父亲的嫌疑，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她说的是真的吗！”

“你姐姐说你父亲去世前几年状态很不对劲，就和那份实验报告上说的一模一样，请问你真的改造了自己、操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