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遇到这么好的苗子了，那我们岂不是能....”

“是，上面允许了，你之前提出的那几个积灰的高等级实验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哎呀，真的吗？...我想想，皮肤，骨骼，神经，内脏.....”

他细数着：

“...大脑，还有什么来着？精神刺激？”

“你别这么兴奋。”另一人冷静得多：“先从最低等级的复生实验做起吧，看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哈哈哈，我相信她。”

墙面的影子张开嘴，笑着，举起右手，刀片像扁扁的叶片，落了下去。

心电图出现了几个剧烈的波峰，被染红的纱布一块块丢下，填满了垃圾桶。

手术室很安静，安静的只剩下检测器时不时响起的警报。

但这里不是医院，床上躺的也不是人类，她还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

所以没人在意。

实验进行了3个小时，从表皮到肌肉，从刀切到灼烧，从四肢到腹部，她的身上像片实验田，土壤翻出，露出了深坑，深坑旁打上了大大小小的标记。

然后他们离开了。

等又过了几个小时，两人才重新回到床边，肌肉麻醉的效力早就过了，手术床上有挣扎的痕迹，床上的人头歪向一边，头发湿得像刚洗过澡。

“不错，愈合得很快嘛...”

那人啧啧点评。

“Boss在催，快点收尾记录吧，明天还要继续下一阶段。”

“要不今天就试试下个阶段？”

“这有点太快了吧？”

“没关系，我相信她，而且今天做完这台，明天一早刚好能进行评估。”

四个小时后，手术室推出了一张床，床上的人像是刚经历了严重的车祸右手和右腿都被石膏固定着，绑着厚厚的绷带。

Panboo被推进了新的房间，里面有更全面的监护。

他们走之前，还贴心的支起了她背后的床架这样在她因为疼痛而呕吐不止的时候，不至于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

仪器起起伏伏地响了一夜，盖过了紧咬在齿缝间的呜咽。

房间外，A785号蹲坐在地，长腿曲起，头埋在两膝之间，像是在小憩。

他脖子上的锁链垂下，堆积在地上，末端则牢牢固定在门边。

杂乱的滴滴声短暂停了一会，锁链晃了晃，A785号忽然焦躁不安起来，倏地抬起头，向屋里看了一眼，紧接着开始用力拉拽自己的颈圈，摩擦处涌出鲜血，一滴滴落下。

滴滴声再次响起，盖过了其他声音。

他重新安静下来。

屋门再次被打开时，墙上的电子钟指向了9:30。

“今天测试神经再生速度？”

“嗯，先从切断臂神经开始吧，恢复快得话，晚上可以再试试脊髓小段。”

Panboo被推进了手术室，一段时间后，两人离开了，等他们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手上正拿着一台相机。

那年轻人看向手术台，忍不住后退一步，脸色发白，迎着两人的目光，他踟蹰了半晌，还是举起了相机。

刺眼的白光闪过，Panboo下意识眯起眼，想用手挡住眼睛，可左手被缚着，右手则毫无反应。

就像挂在身上的一块死肉。

“上面怎么忽然又要拍照又要录像的？”

又是咔嚓咔嚓几声，另一人摇头：

“不知道，照着做就行了。”

他们拍完照，就再次离开了，过了一会，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但走到一半，就停住了。

对方像是在和谁通话。

“....就说我在疗养院，最近身体情况不太好。”

“那女孩的情况我不清楚。”

“让他好好管理公司，不要再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