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但暂时不要动她。”加布里埃尔话锋一转：

“我会让德雷亚斯离开她，之后随你们处置。”

乔瓦娜笑了笑：“怎么，怕德雷亚斯怀疑到你头上？放心，这次不可能留下把柄的。”

加布里埃尔没有接她的话：

“等我通知。”

Panboo挂断了电话，李圣杰那边已经迫不及待、火急火燎地去找薛时汇报新情报了。

回到这间屋子，那张被止咬器刺得鲜血淋漓的脸又开始在脑海晃荡，她用力摇了摇头，尽力克制自己不要再去想。

那Mafia对甘霖做了什么呢？

她从窗户只看到了她一瞬，却也足以看清她瘦到紧贴着下颌的面皮，纤细得好像一折就断的手腕。

Panboo又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了，她只好努力忙碌于手头的事情，把衣服、毛巾、牙刷，一件件塞进小小的行李箱里。

林很快帮她找到了新公寓，她前脚踏入公寓，后脚，德雷亚斯找来的人就搬着新家具鱼贯而入。旧家具被他丢得差不多了，原因是沾过血。新公寓比上一个公寓要大一些，他便自作主张，又新添了很多东西。

但对这个住所，德雷亚斯明显还是不满意，他抱怨，问她是不是打算让他给她的那笔钱在账户里躺到被通胀吞掉，还是幻想它哪天自己翻倍。

Panboo不在意德雷亚斯的抱怨，这是她的住所，又不是他的。反正他抱怨来抱怨去，也不影响他来得频繁。

床乱作一团，被子乱七八糟地叠在两人身上。德雷亚斯抬手，指腹来回摩挲着她肩膀，那里光滑平整，只有一小道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的红痕。

“不用再去那个医院了。” Panboo也低头去看那里：“已经好了。”

只是贯穿伤，没有撕裂，一天多就好得差不多了。

“...这么快？”

德雷亚斯不相信：“里面呢？伤口里面没长好吧？”

“都说了，里面外面都长好了。”

她拧了拧腰，他立刻喘了一声，注意力没空放到她的伤口上了。

呻吟、喘息、黏糊糊的水声再次响起，床头柜内侧，一个手指大小的圆形设备闪起了绿光，如实地记录下了一切。

第二天早上，等德雷亚斯离开了，Panboo才从床上坐起。她把床头柜的抽屉拆掉，从内侧摸索了一会，取出了一张储存卡。

她又翻出电脑，对着林发给她的教程，一步一步，将录到的有用的片段截取出来。

自从那天之后，德雷亚斯的口风松了不少。她便让林帮忙买了新的录音设备，嵌在床头柜内侧、茶几底部、厨房橱柜里.....确保在家里每个角落发生的对话，都能被录进去。

“....Mafia真的不会再派附加者过来吗？”

“我说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布料摩擦声，让收音变得有些嘈杂：

“....父亲那边....已经谈妥了....”

Panboo按下了暂停键，把这一段截下来，按林教的，备份到了网上。

她第一次用电脑是一年前，弗里茨当时很忙，没空再继续教她认字写字，便给她买了电脑，给她在网上找一些课程，让她自学。

她花整整一个月才学会操作这个神奇的铁盒子，但至今用得还是不太熟练，等把前两天所有的录音整理完，已经快中午了。

Panboo刚把储存卡插回床头柜内，电话就响了，德雷亚斯问她是不是还在睡觉，让她赶紧起床，下午还有事情。

她这才想起，昨天他说第二天下午要参加朋友婚礼，她困得迷迷糊糊之中，好像还答应了。

婚礼？

她用一个指头，费力敲击了一会键盘，按下回车键，盯着搜索界面的结果半天，最后摇了摇头，关上了电脑。

不理解。

德雷亚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