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人身上痛觉最敏感的地方,不是腹部、也不是胸腔、头颅。”
发凉的指腹蹭过脸颊,抹掉了差点流到她眼里的泡沫。
“指甲下缘,眼角,大腿根部,口腔与舌根连接处...”
他慢慢地、一个一个细数着,手上动作依旧温柔。Panboo忽地想起了那个特殊处理过,隔音极好的,却依旧透出让人头皮发麻惨叫声的地下室。
直到发丝间再也冲不出泡沫,弗里茨手上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下次可以先把人带走,再审问,这样更安全。”
像是在给她的行动做总结。
Panboo不吭声了,她有点烦躁,却不得不记下他所讲的东西,因为那确实有用。
“好了。”
弗里茨又托了下她的背,示意她站起来。
她哗地从浴缸里站起,像在发泄自己的不满,水摇摇晃晃地溅出,打湿了他的鞋面和裤脚。
他并不在意,眉头的弧度没有变化,只是视线落在她赤裸的身体上片刻,很快又侧开了。
他之前不会这样的。
他应该露出习以为常的眼神,像在看一具解剖台上尸体。
Panboo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她忽地浴缸里迈出,任由身上的水珠滑过蒸得发粉的皮肤,滴落在地,也滴落在眼前人的鞋面上。
弗里茨没有后退,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频率变了。
她心理闪过她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快意,昂着下巴,嘴唇微动:
“帮我擦干净。”
这是一句命令,她从未这么和他讲过话,Panboo觉得那张千年不变的脸孔会挂上冷意和薄怒,他会立刻转身离开,犹豫都不带犹豫。
但他没有。
她看到那双粉眸闪动了下,但弗里茨什么都没说,宽大的浴巾罩上了她的身体,在他手掌的按压下,瞬时吸走了大半的水分。
可Panboo却不乐意,她扭动了下身体,用力挣脱他的手,将浴巾挣到了地上。
她是故意的。
她在挑衅他。
猜不透、看不懂、更理解不了,她完全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就算和薛时聊过一番,她依旧困惑。她不理解他的喜欢,她觉得他应该恨她,他有充足的理由想把她抓回去,做她族人的替代品。
而不是现在这样。
她受够了男人假惺惺的笑容,她想看他狼狈、看他暴怒,看他将剩下的那半边脸皮也撕开,把一句句真话呕吐在她面前。
弗里茨的手还停在半空,垂眼看着堆叠在她脚面的浴巾。
她等待着他的爆发,却只等到他蹲下了身。
他捡起浴巾,还未起身,动作就停在半路Panboo按着他的肩膀,伸手摸上了他侧脸的伤疤。
指尖触及之处,凹凸不平,新生的疤痕摸不出正常皮肤该有的细腻油脂,只剩下仿佛塑料熔化后重新凝固的光滑和干硬。
手下的身体终于僵住了。
弗里茨的头还垂着,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她便更加放肆,手指继续下滑,滑过下颌,扯着一丝不苟扣到了最上一个扣子的衬衫领口,还想往里伸。
她的手被抓住了。
手骨被捏得发痛,Panboo心里却快意的不得了,她没有尝试挣脱,反而抬腿,赤脚踩上男人的下腹,在整洁的面料上留下片片水痕,然后向下、微微用力
那个带着弹性的硬物,在她脚心跳动了一下。
眼前的人闷喘一声,猛地捉住她的脚腕,像在扼住什么失控的东西。
“.....够了。”
第0231章 第227章 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 (h)(弗)
“.....够了。”
他抓着她的脚腕,抬眼,那半边完好的面皮看不出蕴怒,烧伤的那半张脸却在控制不住地微微抽动。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