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是一下格外用力的顶弄，她惊叫了一声，又被德雷亚斯一口咬在了肩膀，他很快松了力道，在她肩颈上细细碎碎啃咬着，留下一串痕迹，半天才闷闷道：

“那你怎么那么久才开门？”

“嗯...” Panboo双腿缠上他的腰：“洗衣机太吵了，没听见。”

德雷亚斯不想去纠结这句话是真是假了，不管怎么样，衣柜里没有其他男人，这是事实。

她没违背他们的约定。

他牵着她，她扯着他，厮磨着，像两头永远不会耗完精力的野兽，纠缠了一整夜。

德雷亚斯是被窗外的汽笛声吵醒的。

窗户和墙体的的隔音都很一般，早起又遇到堵车的人们不耐烦地拍打着喇叭，好像这样就能开得更快点。

身上很重，像是压了另一个男人，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低头去看女孩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脸埋在他胸膛里，呼吸平稳，睡得正香。

德雷亚斯看着她的头顶发了会呆，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昨天应酬回来，不仅喝了酒，还没有洗漱，又做了一晚的爱......

德雷亚斯立刻伸手去摸索床头的手机，摸了半天，除了几个拆开的避孕套包装，什么都没摸到。

他不死心，撑起身子，在屋子里打量一圈，才发现自己的外套正扔在床边的地上，内侧口袋里露出了半截手机屏幕。

刚费劲捞起地上的手机，他还没来得及打开前置摄像头，身边人就迷迷糊糊哼了一声，睁开了眼。

糟了。

Panboo眼睛刚开始适应白天的光线，就被一只手一把捂住，重新陷入黑暗。

？？

她去扒拉他的手，德雷亚斯却捂得更紧，但他终归是比不过她的力气，Panboo硬是将他的手拉了下来。

眼前的人似是想侧过脸，但在她的注视下，动作却僵在半途。

“怎么了？”

她有点发懵。

德雷亚斯慢慢回头，紧紧盯着女孩的脸，关注着她脸上的表情。

没什么表情。

他敢肯定，他现在的样子肯定比平时要糟糕数十倍，但她只是懒散打了个哈气，歪头：

“我脸上有什么吗？”

“你....”他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

“睡得真难看。”

Panboo皱了下眉，很快松开，她摸了摸脸，困惑道：“睡了一晚不都是这样吗？”

德雷亚斯说不下去了。

他甚至后悔说出刚才那句话。

女孩半垂着湿漉漉的金眸，头发睡得乱蓬蓬的，脸上也被压出了红痕。不修边幅、邋遢、懒散....有无数词语蹦了出来，他却移不开落在她脸上的视线。

德雷亚斯忽然扭过头，转身下床，捞起散落一屋的裤子衣服，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传来水声，独留Panboo一头雾水，等她又赖了会床后，他已经顶着略带潮湿的发尾出来了。

她盯着德雷亚斯，只觉得有点可惜。十几分钟前，他那副额发凌乱、眸里锋芒融化大半的模样，平日可是格外少见。

德雷亚斯捡起床边的外套，抖了抖，看着上面的褶皱，皱了皱眉：“我要回去了。”

他从没想过会在这里留宿。

“等下。”Panboo立刻从床上坐起：“你下次来之前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啊？”

这好歹是她住的地方。

薄被垂下，露出了女孩落满红痕的锁骨和圆乳，德雷亚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又扭过眼：

“尽量。”

“等等、还有...”她挪动到床边，去翻抽屉：

“我想让你帮我查下这几个人的详细信息和住址。”

薄被彻底脱落，清晨的阳光照得她赤裸的皮肤，像是在发光。

谈到正事，德雷亚斯只好坐回床边，把被子扯到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