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亦趋地跟着他来到床边。

管家已经准备好了她的一些基本衣物，Panboo站在床边，任由他拉开衣裙背后的拉链。

拉链顺着脊柱滑落，一路延伸至腰际，他下意识调亮灯光，落地灯柔柔撒在女孩的脊背上，照亮了每片凹陷和凸起。

没有任何痕迹。

阿诺德重新压暗灯光，将整条裙子剥落下来，又挑拣出一件睡衣，给她套了上去。

Panboo没什么反应，任由衣领大敞着，倦怠地打了个哈气。

他只好继续帮她完成接下来的步骤。

她低垂着眼，看着他将两边的衣领合上，盖住了圆润的乳肉，那双总是沾满血污和器官碎片的手，勉强捏着那几个小巧的、带着花纹的纽扣，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向下系着。

阿诺德花了不少时间来完成这个步骤，这让他隐隐约约记起了很小时候的记忆，在他还不会穿衣服的时候，似乎也有人这样做过。

不过女孩并不像小孩一样需要哄睡，等他自己去洗漱完后，床中央的被子已经隆起一团，她蜷着四肢，已经沉沉睡了。

阿诺德没有睡。

冬夜，窗外安静的连虫鸣都听不到。月光洒入，在地上留下泾渭分明的界限，阿诺德坐在那条边界之外的黑暗里，沉默盯着床上的人。

他每天不需要睡很久，2-3个小时就足够了。再睡久了，就会不停做梦，做乱七八糟的梦，那些或许是存在于他身体里的、却不属于他的记忆在夜晚便活跃起来，零碎的，混乱的，一股脑涌入，把梦境变成地狱。

阿诺德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快失去下半身的知觉，这才慢慢站起身。

床上的女孩依然睡得很香。

他无声无息走到床边，盯着她安睡的脸，忽然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