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小隔间，裤子半褪的女孩，湿淋淋的腿根.....

就算他没有教她那些东西，西罗这只随地发情的公狗，同样会对她做出之后的事情。

是这些家伙在觊觎她，在引诱她.....

纸张在弗里茨掌心扭曲，变形，发出不堪重负的窸窣声，狐狸眼男人的照片被攥成了一团，被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他却面无表情，视线落在冷白的墙上，像是透过混凝土，望向了什么地方。

拉杰在一旁不敢出声，也不敢询问，半晌，弗里茨终于松开手，把那几页皱巴巴的纸张一点点抚平，放回桌上。

“这张表的顺序，需要调整一下”

照片上沾染血痕的人脸，在褶皱中扭曲、破碎，弗里茨看着那张脸，轻声开口：

“把西罗的手术安排放到最前面。”

“还有，告诉铃木真纪，我也打算参与这场手术。”

。

Panboo很快收到了弗里茨的回复，见面时间就定在了第二天下午。

她心里泛起嘀咕，她记得在附加者工厂的时候，弗里茨经常忙得好几天见不到人，怎么现在这么有空，要知道，从附加者工厂赶到外界来也要好几个小时呢。

为了踩点，她还专门提前了15分钟过去，却发现浅发男人已经坐在那里了。

他们约好的地点是架空层的甜品店。男人坐在矮桌边的藤椅上，阳光透着双层中空玻璃，朦朦胧胧洒下来，将他的脸映得有些模糊。

她总觉得他好像哪里变了，定睛看去，却仍和之前一模一样。

藤椅在大理石砖上摩擦，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Panboo将椅子拉得离桌子有一定距离，这才坐下，开门见山：

“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指节修长的手按上桌上的精致菜单，向她这边推了推：

“你想吃什么？”

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Panboo直皱眉，弗里茨的手指移动，定在菜单上：“我记得你喜欢这个口味。”

那确实是她喜欢的冰激凌口味，Panboo不知道弗里茨怎么记住的。

但她还是摇头：“我不喜欢。”

弗里茨没再说什么，只是叫来店员点了自己的单。

一旁的儿童乐园里爆发出尖叫，Panboo在高分贝的刺激下皱了皱眉，一片嘈杂中，弗里茨忽然开口：

“你今天胃口不好？”

Panboo以为他终于要告诉自己情报了，却没想到还是废话，她眉头拧成了团：“没有。”

他手中的金属勺轻轻磕了下咖啡杯边：

“那你最近有没有不舒服、呕吐…”

“没有。”

“….食欲忽然变化….”

她嘴角下垂，抿起，心里的焦躁和不安迅速堆积，她想打断他，可弗里茨又紧接着吐出下个症状，像是在给她看病：

“..或是总觉得疲劳、嗜睡…”

Panboo终于再也忍不住，啪地拍桌站起，连珠炮弹般发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查到情报？又到底要给我什么东西？”

弗里茨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杯中深咖色的液体随着玻璃桌面的震动左右摇摆，Panboo的心脏也在跟着晃动。

他在拖时间。

他一定是有什么预谋….她视线迅速将周围扫了一圈，可除了高声谈笑的一对对人类，在人群中乱窜的人类幼崽，什么都没有。

她不动声色地向上瞥了一眼，倚靠在楼上护栏旁的短发女人冲她微微点头，示意一切正常。

在这种地方…他不可能把她怎么样….

Panboo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弗里茨的距离：

“你如果只是为了骗我回去，我只能告诉你这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