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上的时候,很多事情是很难控制的。
德雷亚斯很早就学会了这个道理,但没想到在床上也适用。
他被她夹得射出来的那刻,女孩离第二次高潮还差点距离,她又露出那副迷茫又气人的表情,低头去看埋在她身体里的阴茎。
然后吐出那句他再也不想听到第二遍的话:
“射了吗?”
从有记忆起,输这个词对德雷亚斯来讲就很陌生,他大部分时间不需要费什么力气,甚至只要站在那里,就总是赢的那一方。
他咬牙起身,也顾不得床会不会塌了,将她猛地重新按回身下。
等到Panboo喘着气,趴在大理石洗漱台面上,摇着头说不想做了的时候,德雷亚斯这才停下来,复盘刚才的战况。
二人的战绩是4:3。
他满意轻哼一声,从她身体里退出:
“去清理一下。”
等她走入隔断后的淋浴间,水声哗啦啦响起,德雷亚斯微微松了一口气,撑着已经开始有点发酸的腰,坐回沙发上。
精力真够旺盛的,这就是附加者吗?
被快感冲击过的思绪难以收拢,德雷亚斯按着额头,花了点时间才集中精神。水声还在继续,他却想到了一件更严肃的事情。
于情于理,这种事发生过后,他应该让她留宿在这间屋子,明早再让她回去,以来表现体贴和关心。
但一想到要和别人同床共枕,呼吸着对方吐出的空气,整晚都要感受着那人的体温和心跳,他就觉得身上像有虫子在爬。从母亲去世之后,他的房间除了每天定时打扫的佣人,从未有其他人进入,他早就习惯独身住在诺大的屋子里。
而且共睡一屋,意味着向对方展示最私密、最不修边幅的一面,睡前还好,睡醒之后.....
德雷亚斯的眉头快打成结了,水声戛然而止,Panboo裹着浴袍,探出脑袋,发丝湿漉漉垂在肩上:
“现在几点了?管家还醒着吗?”
这话没头没尾,但德雷亚斯还是意会到了:“你饿了?”
说起来,他也有点饿...
“嗯。” Panboo捋了下头发:“我想吃点东西再回房间睡觉。”
德雷亚斯还在思考怎么不让她留宿,又不至于在她眼里显得那么刻薄和绝情,没想到她已经自己做出了打算。
“他应该还没睡,” 他放松下来,心情一好,便显得格外体贴:“你下午钓的那些东西被他们放到水族缸里了,你想吃的话,我可以让管家去做。”
他记得她下午下船之前心心念念,满眼都是那几只不值钱的小鱼小虾。
谁知Panboo思考两秒,摇头拒绝:“不用那么麻烦,随便做点,我回屋吃就行。”
“为什么?”
“我刚才上楼碰到那个谁...” 她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人完整名字:“诺顿。”
她吐出这个名字,看到德雷亚斯忽然坐直身体,看向她:
“然后呢?”
“嗯....他让我陪他聊聊天。” Panboo想起这事,有点厌烦:“但我和他没什么可聊的,可如果他还在下面的话,一会吃饭肯定会碰到。”
虽然那个人类看起来也还可以,但她今天暂时没有再找其他人的兴趣。
“别下楼了。”
她还在苦恼,德雷亚斯已经板起脸:“我让管家做了送上来。”
“为什么?”
德雷亚斯的手机放在了耳边,看起来正在给管家打电话,他瞥了她一眼,敷衍道:
“方便。”
Panboo哦了一声。
挂了电话,屋子里安静半晌,德雷亚斯又硬邦邦甩下一句:
“这几天离那人远点。”
“为什么?”
Panboo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之前好像从谁的嘴里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