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身新衣服,简单清理了一下,这才把管家叫上楼,帮他包扎伤口。
她一点没留情,咬得又狠又重,他肩膀上的伤口呈半圆形,能够看到明显的齿印,尤其是那两个犬齿的凹痕,深深陷入他的皮肤,还在汩汩往外渗血。
管家看得心惊胆战,犹豫询问:“我让保镖守在一楼了,一会要去制住她吗?”
酒精擦过伤口的刺痛让德雷亚斯皱了皱眉:
“不需要管她。”
他都这么说了,管家也不好再细究什么,处理完伤口便下了楼。
屋里重新安静下来。
德雷亚斯靠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烘干熨烫好的居家服,鼻尖萦绕着他熟悉的香氛味,他坐了一会,缓缓捂住额头,忽然有点发懵。
现在这种情景,仿佛他今晚回家换下正装后,就坐在这里,小小放空一会后,该回屋洗漱休息。
一切如常,在轨道上平稳地运行。
真的是这样的吗?
肩膀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提醒着他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下半身冷静下来后,德雷亚斯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火车正在脱轨。
他明明几天还信誓旦旦地打赌,赌自己绝对不会被她引诱,再做出毕业派对那晚类似的荒唐事。
结果呢?
他真是疯了,她的身体到底哪来的那么大吸引力?
德雷亚斯用力按了按额角,觉得自己一定是最近琐事太多,压力太大,影响到了判断力,才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事情。他想了想,拿起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
“帮我预约下心理医生,就说我工作压力大,想找人聊聊,调节一下。”
“对了,别让我父亲知道。”
发完,他把手机抛到一边,想去洗个澡,进入浴室之前,视线却落在了衣架上。
几件衣物被随手挂在那里,衬衫还带着被攥出的褶皱,西裤上更是洇着大片深色水渍。
那是他刚换下的衣服。
明明屋里点的是他习惯的香氛,可那股粘稠、甜腻,腥香的气味,却挡也挡不住地,从那两件衣服上扩散开来。
是她体液的味道,是她哆嗦着高潮、流水,才会散发出的味道。
德雷亚斯望着那堆衣服几秒,忽然扭头走进浴室,啪地关上了门。
浴室安静了一会,渐渐浮起一道低喘,几分钟后,团成团的纸巾被卷入水流,很快消失了。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Panboo第二天爬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去二楼,找了一圈发现德雷亚斯不在,又去敲三楼的门。
敲了半天,德雷亚斯带着丝哑的声音响起,他怒气冲冲,像是刚被吵醒:
“…干什么?!”
“你答应了我可以出门,但那两人不让我走。”她抱怨,低头看了看跟她上了二楼的两个保镖。
他们警惕盯着她,看起来怕她一脚把三楼的门踹开。
屋里沉默一会,Panboo有点不高兴了:
“你昨天明明说好的,只要做…..”
她话还没说完,门后就响起一声怒喝:“让她出门!”
Panboo心满意足地下了楼。
她看了眼手机,迅速规划好了行程,今天正是和李圣杰约好固定见面的日子,李圣杰告诉她,只要在指定时间内前往他们约定的地点,自然会有他的手下来找她。
而定好地点则是,这个城市地标商圈第三层的女卫生间。
果不其然,那两个保镖跟着她一起出了门,Panboo按照李圣杰的嘱咐,在商圈上下随意逛了逛,装模作样买了点东西,接着就钻进了女卫生间。
那两人守在卫生间唯一的入口,没法跟进去,但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Panboo绕了一圈,终于在洗手台最靠里的位置,看到了对着镜子描画眉毛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