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柔软的、甚至有点烫手的身体，就这么倚靠在他怀里，她蹭了一脸鲜红，自己却浑然不觉，垂着头，一副发懵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Panboo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甚至不太清楚自己现在在哪，到底在干什么。

几分钟前，精神对血肉的渴望超过了一切，在脑海里横冲直撞，主导着意识，现在喝了个半饱后，这股力量逐渐变弱，却仍和药物一起，左右着正常思考的能力。

只有身体传来的触感如实反馈了上来，男人环抱着她，冰凉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纸巾蹭上了她的脸。

他在给她擦嘴。

那张熟悉的面孔近在咫尺，他紧抿着唇，低垂着眸子，睫毛遮掩下，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专心致志地、像在做什么重要的事。

认出眼前人的那刻，恼怒在心中腾起一瞬，但很快，又被困惑暂时压下。

她出神地盯着眼前晃动的浅色发丝，他修剪了变长不少的头发，看起来更像半年前的样子。但那时他和她远没有这么亲近，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的肢体接触了。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被药剂压制的大脑思考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她想了一会，鼻子就被纸巾边缘扫得发痒，皱了皱鼻头，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她看到弗里茨紧绷的嘴角松动，略微向上弯曲了一下。

那笑容没持续太久，他丢掉纸巾，手从她裙子一角探入，在摸到她尾巴根的那一瞬，笑意就消失了。

“情况怎么样。” 西罗的声音在她不远处响起。

身后的人没回应他，手指顺着她的尾椎摸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