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身上。
好像有一次也是这样偷看时,贺衍之察觉了,一抬眼便看见了我,我没有躲,反而迎了上去
想到这里我抬眼看了看此时近在咫次的贺衍之,他也就是进来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一脸的冷漠。
不过也是,我觉得贺衍之陌生,他自然也觉得我是陌生的,相同之处大概是两人都不觉得和对方是父子关系。
贺衍之原本在闭目养神,可能是察觉到了,突然开口:“有话便说。”
我咬咬牙,然后又轻笑了一声,“没事。”
他睁开眼,微微侧过头看我。
我勾起嘴角,“想到了以前的事而已这都要回去了,总得回忆回忆以前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说起来也算不愁吃穿的日子,却只是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贺衍之是知道的,他丝毫没有什么不舍、愧疚,淡淡看我一眼,又别过头闭上了眼。
看着他那有棱有角的侧脸,我舔了舔后槽牙,觉得自己好像慢慢开始了解这个男人了,不仅话少,而且阴沉。
因为接下来这一路上他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不说话也没事,可一个大活人坐在那里要么闭眼装睡要么睁眼看着前方,从头到尾都没看过我一眼但却让我浑身难受,还影响我思考怎么逃跑的思路,简直比上刑场不,是巴不得上刑场给我个痛快。
这才刚开始就把我憋的够呛,好几次都想让马车停下跳出去嚎两嗓子,接下来这一个月要怎么办,想想我脑仁都疼。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样跟他回去。
晌午的时候马车在一个小镇上停下来歇脚,清梁城到凤城路途虽然不近,但途中没有什么荒凉的地方,要经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城池、镇子,若是绕点儿弯走的话风景更好,一路过来都能当是游山玩水了。
我是没那个闲情逸致,天气好,马车里又太暖和,加上这微微摇晃的感觉像是摇篮里一样,我正昏昏欲睡,突然膝盖上被打了一下,一激灵就醒了。
抬头一看,帘子已经被人从外面掀开了,贺衍之面无表情地朝我扬了一下下巴,然后先一步下车了。
我揉了揉眼,突然想到刚才那一下,再看看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他是不是拿脚踹我的?
马车停在一间酒楼门前,伙计出来招呼,客客气气地把人往里面领,我跟在贺衍之身后,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原本九个护卫现在只剩五个了。
伙计大概一眼就看出贺衍之是个不好惹的主,直接把人带上了二楼的雅间,五个护卫跟上来了三个,一个在门口守着,两人在里面,一左一右站在贺衍之身后。
我坐在贺衍之对面,抬头看了一眼,两个人目不斜视,长得都很周正,却跟没有感情的木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