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身体却像是自己做出反应一样。
躺在床上,我仍然有点儿不敢相信贺衍之竟然会来找我。
他要带我回贺家,回去之后呢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那个女人坐在屋外走廊上,天寒地冻却赤着脚,穿的也很单薄,头发披散着,脸色苍白,嘴唇却红的吓人。
她一动不动,一坐就是一上午,直到突然下雪了,鹅毛般大片的雪花被风一风便涌了进来,我实在看不下去想唤她进来,刚要开口,她突然回过头看我那时她的眼神,永生难忘。
我闭上眼,几乎一夜未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便起来了,简单洗漱之后,将头发重新扎好,抬头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此时镜子里的身影已经模糊,看起来极像贺衍之,我一阵厌恶,扭头快步离开了。
下了楼,我去院里给茶花浇了浇水,平时难得有这个闲情逸致。
墙里墙外大概有好几个人盯着我,不见踪影却如藏匿的野兽一般,我权当不知道,浇完了水站在那几棵茶花前,花已没有了,但开得最艳的模样我已经记住了。
然而没看一会儿,贺衍之就来了。
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门外停着一辆又大又豪华的马车,套着两匹高头大马。
前后还各有几匹马,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这押送重刑犯也就这排场了吧?这是不是应该谢谢他没用囚车拉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