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这里发生了太多,也不知道将来还会发生什么。
我现在对“将来”二字极为反感
反正无牵无挂,若是离开这里到了下一个地方也不算重新开始。
夜里起了风,凉凉的吹在身上倒也醒酒,原本也不算醉,等快到家的时候我已经清醒了七八分。
在墙外走过的时候无意间抬头一看,二楼原本沈霆住的那间房里竟然亮着灯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是他回来了。
四下看了看,没发现有人埋伏,也可能是我功力不够察觉不了。
犹豫之后,还是推开大门进去了。
院里也是一片平静,与平时没有任何不同,没有半点儿杀气。
进了屋里,上了二楼,在房门前听了听里面也没半点儿动静,我眉头一皱,索性推门进去了。
第一眼也没看到房里有人,桌上放着烛台,蜡烛已经燃了近一半,在烛台旁边摆着沈霆给我的那块玉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是他回来了,往前走了几步想去拿,突然察觉身后有人靠近,实在太快,我陡然一惊,最快反手挥掌扫了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那人抓住我的手腕反手一折,一瞬间似乎听见了我骨头错位的声音,然后就被推倒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我操你忍着疼我一翻身刚要起来“几年过去了,武功还是这么差。”
我一下怔住了一动不动低头坐在地上,看到一双一尘不染的白靴子缓缓走到面前,心里虽然已经知道是谁但仍旧是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三年多过去了,这男人还是没变,像是不会老一样不,也不是没变,变得更沉稳了,感觉也更冷漠了。
他从来都冷的不像个人?眼前的男人便是凤城贺家的第十九任家主贺衍之。
震惊之后,我双手握紧拳头,咬了咬后槽牙,冷冷一句:“你怎么来了?”连假笑都挤不出来一个。
贺衍之看了看我,缓缓几步走到桌前坐下,“起来,坐在地上成何体统。”
妈的不是你把我放倒的么三年了,我脾气暴躁了不少,刚才那句“操你爹”若是骂出来,可能真的会被折断手臂。
我站起来,吊唁一般垂手站在原地。
贺衍之又上下打量了我两眼,说:“我不来,你就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见我了?”见不见又有什么区别?我和他,是亲人却又不像亲人,是陌生人却又不是陌生人,是父子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叫过贺衍之爹了?徒有一个姓氏,其实我和贺家已经再无半点关系,那贺衍之为什么这时突然出现?
第三十章
凤城贺家在江湖上颇有名望,数百年基业,树大根深,各种产业遍及大江南北,古往今来贺家与不少武林门派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贺衍之好像是贺家到目前为止最年轻的一任家主了,贺家的人好像都挺长寿,所以继承家主的时候年纪都不算小。
但贺衍之是个例外,他二十五岁便成了一家之主,一手掌管着贺家庞大的产业,呼风唤雨好不风光。
世人都知道他娶了三位夫人,育有二子二女,皆称得上人中龙凤,却没有人知道他还有我这么个“长子”。
除了贺家的人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甚至贺家老宅里的很多年轻下人都不知道贺家还有我这么个“大少爷”。
也难怪,我从小就和那个女人被关在偏院,进进出出就那么几个人,根本见不到其他人,自然也很少见到贺衍之。
我也不怎么叫他父亲,一般在心里都直接叫他贺衍之,虽说当面还是得叫一声父亲,却也没什么机会叫。
而那个女人也让我别叫他娘,哪怕是下意识叫出来也会挨上一巴掌,这俩倒还真是一对夫妻。
其实,从我懂事开始,就一直怀疑贺衍之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爹?那时那个女人还活着,但也不敢问她,她连话都不想跟我讲更别说贺衍之的事了。
看年纪的话,我二十一,贺衍之三十五。
若是没有造假,虽然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