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扇半月拱门,前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一眼望不到尽头,两边是些杂乱的花草,看上去许久未曾整理过,开得凌乱却也茂盛,偶尔有一段残埂断壁,上面也爬满了各种藤蔓,这一路过来周围有几分阴冷,除了静还是静……好像没有半点儿活人气息,除此之外再无特别之外。

我一路向前,沾了一身的花粉气味,走了没多久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圆形空地上站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粗略看去至少二三百人,在正中间是个足有一个高的石床,是一整块完整的黑色石头,上面用白布盖着什么东西,石床周围有几条细细的石槽,一直延伸到很远,像是用来放血的,看样子这好像是个祭台。

这东西可不是普通寺庙里应该有的,也不像是最近才修建的,说明这里原本就不是一般的佛门清净地,古寺只是掩人耳目的。

难怪会选在这里祭祀……我皱了皱眉,觉得端王应该不会在这些人里,那陆漫天呢……说话我都不知道我更想见到端王还是陆漫天了?

众纷纷围在祭台四周,看样子是祭祀马上要开始了,那我和燕飞还是来晚了?

我站在人群里四下观望,毕竟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灵言教,这人多是热闹了,可他们都不说话,好像彼此都不认识一样,只是静静站在祭台周围,一个个面无表情,置身其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就好像……他们都不是活人似的。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找个人说两句话,突然不知道哪来一阵风把石床上的白布刮掉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等看清了白布下面的东西,我更不知道要做何反应了。

石床上躺了个怪物……说是怪物真的一点儿都不夸张,因为我实在找不出其他的形容。

那东西浑身青紫,颜色就已经够恶心的了,有点儿人形但又没人样,从头到脚光溜溜的,像是融化了又重新捏起来一般,脸上几乎看不出五官,只能大概看出眼睛、鼻子,也是嘴歪眼斜的,扭曲的不成样子。

这什么玩意儿?干尸?还是泡发了的干尸?等会儿不会是要他烤着吃了吧?结果刚想到这儿,那玩意竟然动了!

我他妈以为自己眼花了,差点儿没憋住一嗓子叫出来,活的?那鬼东西是活的?

还没等我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有人缓缓走上了祭台,正是刚才槐树下看到的那个女人。

她先一把扯掉了身上的披风,浑身赤裸地站在怪物面前,虽然一丝不挂但无半点羞涩,然后分开腿跨坐在了怪物腰上,接下去的动作就……开始不堪入目起来,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慢着……这……不是,这是演的哪一出……不是我说啊,那东西有鸡巴么?就算有还能硬么?而且这算什么?为什么要跟那怪物做那档子事?

眼瞅着祭台上白花花的肉体和狰狞的干尸纠缠在一起,基本都是那女人在动,坐在怪物身上呻吟喘息,而躺着的怪物只是偶尔动一下四肢。

宛如一场变态到极致的表演,然而周围人没有一个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聚精会神地看着女人那怪物交媾,脸上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显然这事不是第一次了。

突然,我想到那江湖上传闻的灵言教的教主是个吸人精气的不老妖精,顿时整个人一激灵。

不是吧……那玩意儿……妈呀陆漫天早知道你长这样老子巴不得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见你!

虽然不能肯定那怪物就是陆漫天,但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这堪比“人兽”的画面着实让人胃里头有点儿翻江倒海的感觉,趁周围没人注意,我转身离开了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灵言教还真是无愧于邪教的头衔,看了一场猎奇的春宫,就算浪荡如我也浑身上下都觉得别扭,跟吃了几斤肥肉一样泛恶心。

也不知道燕飞那边怎么样了?方才那个只有我看见了未免有点儿可惜了。

离开那祭台之后,我也没看方向,胡乱穿过了几进院子,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这地方是真的大,前前后后好几进的院子,大小房屋可谓不计其数,都不算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