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从前，午夜梦醒，浑身冰冷。

这不是梦...

因为面颊上传来的温度，耳边传来的心跳，以及鼻尖的气味。

他是真实的。

温婉不由得反反复复的验证着这一点。

“...”

老屋里间，姜堰卧室内。

昏黄的白炽灯因为许久没换而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狭小的房间内的气氛逐渐暧昧起来。

姜堰将温婉缓缓放在了木制的大床上。

温婉这会才注意到，他的床上用品都是黯淡的黑色，被褥叠的一丝不苟像是豆腐块一般，只是今天却乱了。

那是温婉被绑在这里奋力挣扎的时候弄乱的。

扑通扑通

温婉紧张的坐在床边，一直手落在心口，另一只时候捏在臀边的床单上。

正当温婉轻颤着浓黑的睫羽以为男人回对她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却转身出了卧室，没一会又拿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和白毛巾进来。

当他半蹲在自己脚边的时候，温婉才瞥见自己那脚底漆黑的脚丫子。

“我...”温婉瞳孔颤抖着，脸快要被滔滔不绝的热意给烧冒烟了，“我自己来吧。”

她窘迫的藏起脏兮兮的小脚，却被大掌又握了回去。

“坐好。”

姜堰说完便握着她的小脚放进水里，一下又一下的清洗着，大手握紧纤细小巧的美足。

他的表情动作都格外自然，仿佛之前演练过无数遍一样熟悉。

温婉绷紧了小腿，咬着唇没说话。

太尴尬了。

直到他端来洗脚水之前，她都在想那些羞羞的事...

“抬起来。”

姜堰仰起头后看到的就是那张鲜红欲滴的俏脸。

不得不说，她真的好看，一娉一笑弄芳华。

姜堰握紧毛巾，眼神暗淡的了一瞬，他将唇瓣抿的发白，自顾的将她潮湿的小脚抬起擦干放在肩上，如此反复。

小脚擦干放在床边的同时，她也回神了。

“谢谢...”

她的声音很小，羞意绵绵，软软的，听得人心里如同有把小刷子再挠痒痒一样。

姜堰起身。

温婉看着他，“姜堰。”

“嗯。”

温婉的眼睛很清澈，姜堰以为她发现不了，但望着那双眼，姜堰却觉得她似乎看透了自己心里的所有肮脏与不堪。

如清冷月光照进沟渠。

姜堰失神。

温婉缓缓站在穿上，伸出手，环住了他修长的脖颈，“姜堰...我想要。”

她浑身的香气窜进了姜堰的鼻尖。

想要...

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莫名的打破了姜堰所有的克制。

他回抱住那道纤细的身影，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你再说一遍。”

姜堰的声音依旧喑哑、低沉，充满丰富的磁性，可温婉却听出了他在不安。

“我想要，想要和姜堰一起。”温婉壮起胆子，粉唇吻向他的脖颈，耳垂，脸颊，再到鼻梁，最后是唇。

呼吸间的温度越来越炽热。

温婉在他唇前低喘着，身上微微发烫，“就像这样。”

她似乎是在教他，怎么表达爱一个人。

其实她自己才是个半吊子。

吻人如蜻蜓点水，含住唇的时候因着紧张还咬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