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要接,容琛抬了抬手。

他亲自接过了她手里的信封,笑了笑,“好,本殿拭目以待。”

送走太子,温锦安立即哭着跑开了。

温谨礼急忙追上去安慰。

日光虽灼灼悬于头顶,但冬日的风却越来越冷了。

温雪菱站在丞相府,静静瞧着太子的马车远去,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马车里,侍从将查到的事情汇报。

听到温敬书当真断了温雪菱母女俩的日用和膳食,容琛黑眸闪了闪,更加笃定不要温谨礼当近臣的打算。

“让人送百两黄金去丞相府。”

天黑前,丞相府收到了太子让人送来的赏赐,点名要温雪菱领赏。

温谨礼想替她接过,却被太子近侍拒绝了。

直到温雪菱出现,亲自交到她手上后才离开。

冷冷瞧着被棠春和棠夏抬走的木箱,温谨礼想起自己一场忙活,却给温雪菱做了嫁衣,气不打一出来。

他阴沉沉道:“你可真会借东风!”

话毕,他拂袖而去。

温雪菱眼底情绪淡了一瞬,漠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时机不是等来的,而要靠自己造就。

正如……当她发现明珠院墙上的墨,是她为四哥制作的钦天墨,便已经在心里有了计划。

她特意叮嘱阎泽炸毁的那面墙,可不是随便选选。

太子崇墨,如痴如醉。

而「钦天墨」乃是世间难寻的墨中至宝。

即便知道制作技法,想要做出一块完美无瑕的墨条,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自幼手稳擅刻,对别人难如登天,于她而言,易如反掌。

太子这场东风,并非从天而降。

而是她处心积虑谋来的。

第43章 让渣爹百口莫辩

得知太子给温雪菱赏赐了黄金百两,气得温锦安将桌上的晚膳全部推翻在地。

“我才是丞相府的嫡长女,她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凭什么享受太子的恩赐!”

从屋外进来,谢思愉对着满地狼藉沉下脸,“温锦安,我教你的礼仪呢?”

“一上不得台面的乡野村姑,就让你失去理智,日后如何坐稳侯府主母之位!”

她的话让温锦安变了脸,扯下面纱,露出坑坑洼洼的脸,“母亲,就我如今这张脸,还如何嫁入定安侯府?”

更不要说,帝王亲下圣旨的禁足令,直接让她在世家贵女之间丢尽了脸面。

禁足令一日不解,她便一日抬不起头!

“慌什么,不是说圣山泉水和秘膏能治?你父亲已经在想办法,这几日你也老实点,别去招惹北院那个疯丫头。”

想起自己在暗处见到的那张脸,谢思愉满眼阴沉:还真是她,竟真的让她活下来了!

既然现在她叫慕青鱼,那到死,她都只能是慕青鱼!

温锦安一听,立马知道母亲有办法。

她们在屋子里想着对付温雪菱她们的阴暗法子。

另一边,温雪菱也在思索如何弄死渣爹,还有谢思愉母女俩。

她看着眼前铺平的白纸,眉梢冷意像清晨挂在树梢的露珠,一点点凝结出冻人的霜。

渣爹上辈子频获圣宠的机缘,今生已经被她和梁诀联手斩断。

而帝王的猜忌,在御书房已初现端倪,不会再如上一世那般重用他。

宫墙再高,也兜不住风。

温锦安被国师卦算出是邪祟的消息,早已传入定安侯府。

就冲侯府夫人不准儿子与她私会,便注定她此生,不会有上辈子那么顺遂。

至于谢思愉……

仅此一块的免死金牌,已经用掉了。

前世,温谨礼后来成了太子心腹,也成为了谢思愉和温锦安最大的后盾之一。

瞧今日太子近侍的态度,应该是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