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件事情,全天下就只有她一个人知晓。

就连安安都不知道这件事。

绝对不会有事!

温雪菱没有错过她一闪而过的慌乱,不着急对付她,专心在渣爹的心头扎刀。

“瞧瞧,菱儿怎么就忘记爹爹如今缺了右腿,连站起来走路都做不到,如何能替安安妹妹找回公道呢?”

她勾唇提议道:“不如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大理寺吧。”

“怎么说,爹爹你都是朝廷命官,而今有这么能耐的恶人在丞相府来去自如,日后免不了会去爹爹同僚的家中作恶,早处置,早安生,爹爹你说对吗?”

温敬书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一直延伸到了他漆黑的眸子里。

身后,江月明正气定神闲看着丞相府的好戏。

他多年经营起来的形象,还有树立起来的威严,在这短短半年内毁于一旦。

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逆女的出现!

温敬书冷眼睨向她,“菱儿,女子无才便是德,此事不该是你一个女儿家关心的事。”

他刻意压制内心的怒火,平静咬牙道,“你既无事,便回你自己的小楼去。”

对上渣爹眼底不动声色的警告,温雪菱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

她故意叹息道,“爹爹赶我走可以,但千万不要用我做理由,拒绝安安妹妹,找到那个掳走她的恶人啊。”

另一边。

一直守在继妹身边的温谨言,听到她如此关心温锦安的话,眼里闪过一丝不解。

菱儿之前不还对安安这个妹妹恨之入骨,怎么转眼就又帮着安安说话了呢?

可惜温雪菱看不到他心中所想。

不然一定会告诉他:自然是因为这个掳走温锦安的恶人,就是温敬书本人了。

温敬书是绝对不可能让大理寺的人,介入到温锦安被人关起来的事情,不然就会暴露自己的行径。

最好的法子,就是让温锦安被大理寺的人带走。

如此,不仅可以解决他厌恶的这个野种,还可以掩盖他派人把温锦安关起来的事情。

本以为这次醒来,他就可以看到这个野种就此消失。

没想到竟会有人在暗中「救」走她,还让她活了这么久的日子,好好回到了丞相府。

比起温雪菱这个未得自己教导却被奉为郡主的女儿,混淆温家血脉的温锦安,更让他觉得不喜和厌恶。

他眼眸微动,隐隐有杀机闪过。

倏然间,虚弱瘫倒在架子上的温锦安,心头猛地闪过一丝惊惧。

就在方才她看温敬书的时候,从他脸上看到了杀意,一个不可能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浮现。

不会的!

父亲的杀意,绝对不是针对她!

她可是父亲从小宠你长大的掌上明珠,丞相府的嫡女啊!

一定是她晃眼看错了!

说是担架,其实就是能让她倚靠的可移动软塌,温锦安身子蓦地僵直起来,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她眼神四处闪躲,慌张忐忑不敢再去看温敬书的脸色。

温雪菱同样看到了渣爹眼睛里的杀意。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针对她,而是那个不知亲生父亲是谁的温锦安。

就在不久前,温雪菱给江月明送了一封信。

在信中匿名告知了他:【丞相府的谢思愉是假的,是冒牌货,真正的谢家女和虎符不知所踪。】

温敬书不是想要谢家军的虎符吗?

她就帮帮他。

多寻些人来一起寻找这个不知所踪的虎符。

江月明果不其然找来了。

见温雪菱转身要走,江月明主动对温敬书说道,“温丞相,令千金抗旨离府之事,既然另有隐情,那本官就看到与丞相大人同朝为官的份上,亲自彻查此事,一定给大人和令千金一个公道。”

刚要说不必,温敬书就看到他拿出来的明皇圣旨,上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