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知道自己亲娘是真正的谢思愉之前,温雪菱或许还会被他这些话给吓到。

可如今,她就算是同归于尽,也绝对不会让眼前这个渣爹好过!

“不过几日不见,爹爹还真是让菱儿刮目相看。”

“你放心,菱儿一定不会说不该说的。”

小楼内的屋子就那么几间。

温雪菱将人迎去了侧屋,除了那些晾晒草药的竹编架子,屋子里倒也尚且有些空荡之地。

其他人,也能一眼瞧见她和容柏清。

两人在屋子里没有没有聊太久,很快就达成了共识出来。

“温丞相,借一步说话。”

温雪菱来到亲娘的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慕青鱼温柔道:“娘亲在。”

她已经将淮南王要服用的药物都准备妥当,只需要服用一个月,便可以彻底根除溶月之毒残留的毒素。

看到亲娘眼里只有妹妹,温谨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娘亲,你难道看不到儿子吗?”

慕青鱼视线扫来:“温二公子记错了吧,我怎么会是你的娘亲呢。”

“儿子过去只是说些气话,你连这也要和儿子计较吗?”

他刚说两句,就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这次是真的感觉身体不适,可惜并未从温雪菱她们脸上看到关心。

这让温谨行心里很受伤。

另一边。

听到容柏清说可以达成他心底所求,温敬书眼睛亮了亮,一抹精光在眼底闪过。

“谢少将军与本王是故交,他的亲人,自然也是本王的亲人。”

“本王这次来京城,除了为母亲求医之外,也是想替死去的好友来看看他的亲人。”

容柏清口中的故友妹妹,在温敬书脑子里当即变成了谢思愉。

“多谢王爷关怀,内子近日受了风寒,一直在倾心院里调养身子,这才无法亲自来见王爷。”

“若知晓她兄长能有王爷这位挚友,还亲自来府中看望她,定然欣喜不已。”

话已经铺垫到这,容柏清故作不知给他继续把他递下去。

听到他想让自己认温锦安为义女,心中冷笑。

“让思青的外甥女,做本王的义女,辈分不太合适,但本王可让母亲认思青的妹妹为义女,如此便是本王的义妹,温丞相觉得如何?”

谢思愉是温锦安的母亲。

她若能成为淮南王的义妹,在温敬书心里,和温锦安成为义女并无差别。

只不过一个是喊淮南王义父,一个是喊他舅舅。

左右都是她们的靠山。

温敬书喜上眉梢:“臣替内子感谢王爷怜惜之意。”

“淮南王府和丞相府有此喜事,合该同乐。”

“本王会向皇兄请旨暂缓温二小姐禁足令,并于除夕贺宴上,向百官宣告两府喜事。”

容柏清乃是先帝第十七子。

亦是容国如此唯一还活着且拥有实权的王爷。

能攀上淮南王府这座声名显赫的高门,温敬书是打从心底里高兴。

就连容柏清都不得不承认,温敬书对冒牌货母女俩是真的倾尽全力的好。

“今日多有叨唠,本王也是时候离开了。”

“恭送王爷。”

小楼外,还在跪着的温谨言和温锦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容柏清从院内出来,温锦安急忙挺直了背脊,眼神倔强,表现出坚忍不拔的姿态。

奈何淮南王根本不看她一眼,直接离开了小楼。

“父亲。”温锦安感到委屈,红着眼睛看向从身边经过的温敬书。

男人眼神安抚她别急,他先把王爷送出府再说。

淮南王一走,温雪菱就对着门口的婢女道,“棠春棠夏,送客,关院门。”

这个客,自然指的是还不离开的温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