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因为安安,我可以过去求庶姐的,哪怕是下跪,为了四哥哥安安也是愿意的。”
她眼泪中透着一抹脆弱和无助,很轻易就激起了温谨修的护短之心。
“不用,此事哥哥会处理。”
“等父亲回来,我会把这些事情如实告诉父亲,由他出面,娘亲定会同意炼药。”
娘亲那么喜欢父亲,而今闭门不出还不是欲擒故纵,想让父亲多在意她。
为了四弟的性命,或许得委屈父亲和娘亲低头了。
还有倾心院的母亲……
这事是他亲娘不厚道,妒心太重。
他得多拿些绫罗绸缎和珠钗首饰去哄一哄才行。
“安安,江南铺子送来了明年开春的新料子,还有首饰,明日哥哥让人送去倾心院,你和母亲可以先挑挑。”
温锦安一听心生欢喜,江南的锦缎和绣娘可是容国最好的。
“三哥哥,安安和母亲如今哪有心思选什么料子首饰,四哥哥他一日不痊愈,安安连睡都睡不着。”
“若是安安能出府就好了,定亲自去福安寺,一步一跪为四哥哥求平安福。”
这件事一直都是温锦安心里的一根刺。
她佯装难过低下头,余光则在观察李太医的神色。
见他面有动容,她继续泪雨连连说道,“李太医,安安听闻贵妃娘娘在闺中时,曾为祖母抄经祈福,孝心感动上天,老夫人昏迷数月后平安醒来。”
李太医点了点头,“确有其事。”
温锦安一副找到情谊寄托的新法子,转头对温谨修说道,“三哥哥,从明日起,不,从今夜起,安安会在府中祠堂抄写经书,吃斋念佛为四哥哥祈福,直到四哥哥身子痊愈为止。”
多么感天动地的一番话啊。
看到温谨修恨不得对她掏心掏肺的模样,温雪菱只觉得更讽刺了。
说得好听,永远比做的人更惹人喜爱。
既然温锦安的话都放出来了,她不帮帮她怎么对得起她这番心意?
啪啪啪的鼓掌声,从院子假山处传来。
一看到她,温谨修就想起自己挨的那两脚,神色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温锦安看到她脸色也不是很好。
眼前少女比她年长,可容貌、身段、肌肤都比她出众,让她妒意横生。
“听闻李太医在府中,菱儿这里有一药,特来请李太医赐教。”
李太医还未开口,温锦安就随着柔柔弱弱接话。
“庶姐,李太医为了四哥哥辛劳至此,本该回府休息,你有何要事不能改日登门拜访,非得在今夜来唠叨李太医?”
话毕,她还用非常微妙的眼神看着温雪菱,似无奈,又似叹息。
给人一种温雪菱很不懂事的感觉。
温谨修正要张嘴,就看到温雪菱冷冷瞥过来的视线,心头一紧,被踹的胸膛好似更疼了。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嘴巴下意识就闭上了。
等温谨修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她唬住,想开口斥责之际,就听到了与四弟中毒有关的话。
“可是……这药瓶是我在迷雾瘴林中拾到的呢。”
温雪菱没有错过继妹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慌,慢条斯理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瓷瓶。
与当日,温锦安装毒粉的药瓶很相似。
“不可能!”她明明把那个瓶子丢入沼泽地,怎么可能会被她找到?
温雪菱手里的瓷瓶,并不是温锦安当日下毒的那个。
不过款式和颜色很相似,在夜幕下难以分辨,很容易让知情的人以为是原来那个。
因心里有鬼,温锦安面上多了几分忐忑。
“妹妹这么紧张做什么?不是很想四哥痊愈吗?”
“查明了四哥脸上的毒药由来,也许就能找到祸害四哥的凶手,找到解药,不就可以治好四哥了?”
看到她面色逐渐苍白,温雪菱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