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蚂蚁啃咬蔓延,接触与幻痛在脑海中爆炸,强烈地想要去洗手的欲望让他控制的艰难,同时耐心也在耗尽。
手指碰到门时,身后的声音依旧没停。
“与其找一个不同的人签协议冒着被揭穿的风险,不如直接找一个同样需求的人合作更安稳。这个道理谢老师肯定比我更明白吧?”
谢时白攥紧了手指,神情顿了几秒。
陆辞珩凝视着谢时白的背影,继续道:“合同只能约束一个人在法律上的行为,并不能约束一个人的人品。正因为有补偿金在,决定协议结婚的人就会因为更多的金钱做出别的选择。”
“而我不一样,我们的目的一样谁也不会出卖谁,并且我不需要补偿金。综上所述,我跟你刚刚看的那些歪瓜裂枣比起来简直是最完美的合作人选。”
陆辞珩笑道:“这么完美的合作对象不选,谢老师有点暴殄天物了。”
谢时白面色冰冷,眼尾轻扫一眼毫不留情的讥讽:“你对自己评价还真够高。”
陆辞珩笑容灿烂,看起来像是认真地在谦虚:“一般评价。”
谢时白:“……”
无语归无语,谢时白听懂了陆辞珩话中的意思。
冷白的手指捏得有些用力,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回忆分析陆辞珩的话。
一旦跟陌生人协议结婚就相当于自己制造了把柄,并且亲手交到了陌生人手中。
陆辞珩说得对,合同约束不了一个人的人品。而且一旦跟他协议结婚便会被那些人盯上,金钱诱惑只会给得比他更多。
哪怕调查得再仔细也没用,人心隔肚皮永远猜不到这个人在诱惑下是人是鬼。
谢时白提前考虑过这些因素,这是这条路必要走的风险。只不过陆辞珩的提议让这件事多了一条看起来没有风险且崭新的路。
临门一脚的时候,谢时白更倾向于不会影响信托的那条路。
陆辞珩鸭舌帽下的黑眸盯着谢时白,注意到对方的情绪并没有过多的抵触后,继续道:“怎么样谢老师,我们继续谈谈?”
谢时白转身直视着陆辞珩,质问道:“陆辞珩,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种程度了?你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