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白神情疑惑。

陆辞珩不紧不慢道:“你让我严格遵循合同,自己却把自己当外人。自己家当然是想邀请谁就邀请谁。”

他话锋一转:“当然,前男友不行,暧昧对象不行,追求者更不行。”

谢时白眉心压了下:“我没有前男友,也没有你所说的暧昧对象和追求者。”

陆辞珩唇角勾了勾,心情愉悦指数直线上升:“我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谢时白虽然没有听到过陆辞珩的绯闻,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提前说好,他开口道:“协议结束后你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协议期间希望你可以管好自己,不要被拍到一些不该拍的。”

陆辞珩眉峰微挑,一步步靠近,与谢时白保持在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黑眸盯着语调缓慢:“不该拍的?谢老师这话就让人伤心了,我多洁身自好一个人啊,这辈子唯一一次结婚就是跟你。”

“不过,谢老师呢?协议是相互的,你也是只会有我对吗?”

谢时白不习惯与人接触过近,但陆辞珩保持的距离很微妙,不会让他不舒服,但高挑的身影又仿佛一座山峦。他后退了半步,对陆辞珩的描述方式存疑,平静道:“我有基本的契约精神。”

陆辞珩唇角勾着,虽然希望这个合约的日期是一辈子,但骨子里的偏执作祟,他永远不会只满足于协议关系。

*

结婚证最终拍板的地方是进门最显眼的茶几,正对着门口,正红色的照片和钢印格外的显眼,任何人都忽略不了的程度。

谢时白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为接下来丢脸的事情做心理准备。

他转身离开,前往二楼将必要的证件拿下来。下楼时发现陆辞珩站在楼梯口。

楼梯的宽度可以轻松容纳两个成年人,谢时白在与陆辞珩擦肩而过时,眼前忽然横了一条伸长的手臂。

手掌撑着墙面,宽阔的胸膛与平坦的墙形成了紧密的空间,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热气扑面而来,谢时白猝不及防停下脚步,两人的距离拉近,虽然没有接触,但过近的距离已经开始隐隐约约出现不舒服的情况。

他眉毛紧皱,冰冷的眼眸瞪了陆辞珩一眼:“你干什么?”

陆辞珩手臂撑着墙,他记得谢时白不喜欢肢体接触,控制着距离没有太近,微微侧头笑眯眯问:“亲爱的,需不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谢时白:“不用。”

陆辞珩没动,微微倾身,语调含笑不紧不慢:“谢老师你自己处理不方便吧,两只手上都有伤口。这种时候还让你自己处理伤口,那你的新婚丈夫一定是个混蛋。”

谢时白踩着的台阶比陆辞珩高一个,像是微弱地弥补了两人之间的身高差。他望着陆辞珩这张脸,能明显看出来对方带了几分玩笑,忽然之间就是想要陆辞珩吃瘪,又像是在报复他之前的肢体接触。

他昳丽的五官平静,自上而下的盯着陆辞珩,微微倾身:“你之前问我是不是讨厌肢体接触。”

陆辞珩喉咙滚了滚,视线紧盯着谢时白的清冷的面容,

谢时白唇角微勾了下,不过几秒又压平,淡淡道:“我讨厌跟你有肢体接触。”

陆辞珩没错过谢时白勾起的唇角,眉梢微挑,语调装出了一股可怜劲:“亲爱的,你这话可真够让人伤心的,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谢时白抬手用文件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陆辞珩的脸,眸子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反问:“你说呢,刚认识一天的陌生人。”

陆辞珩眼眸微微怔了几秒,脸接触到文件袋的温度,不轻不重的拍打让他喉结滚动。

谢时白用文件袋推开了陆辞珩横着的手臂下楼,同时也思索了一下脸上的伤口,他原本已经习惯了这种伤口的出现,但考虑到会被律师看到,并且现在出于信托最关键的时刻。

被看到说不定会引发什么新问题。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谢时白决定去处理一下伤口。

思索时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