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额角鼻尖逼出了一层绒毛似的细汗。

“你说了我就起,”有人耍无赖的功夫臻至化境,“不然……我就自己扯开来看。”

那不是肚兜的带子,肚兜用料更实,怕边角磨伤皮肤,也为了穿脱方便,系带一般置于后腰。后腰……他突然深吸一口气,一绺头发从肩上滑落下来,身下李持盈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猫,咬牙切齿地冲他叫道:“朱持晖!”

“我还没问你拿我的手帕做什么呢!你少跟我得寸进尺!!”

特殊时期使不上力,她又不敢大吵大嚷,怕把丫鬟们惹进来,只能这样无能狂怒。二爷得意至极,一股无名的兴奋感冲上头顶,让他很想好好戏弄戏弄她,看她又惊又恼又羞又耻的模样。

“你自己不要的,我捡回去当然就是我的了。”他把证物攥进手心,“还有你几时变得这样小气?一条破帕子也追着我要。”

姐姐真是被气昏头了:“既然只是一条破帕子,你倒是别跟我抢啊!让我拿去烧掉!!”

他的眼神一沉,正待顶嘴便听某人闷哼一声,身子也跟着一蜷。

“怎么了?你是不是肚子疼?”

他不闹了,慌手慌脚地扯过被子想给她盖上,李持盈觑到空档,身残志坚的起身欲从他手里夺回罪证旧手帕,不想发丝被枕巾勾住,他的手指顺势一划,颈后的带子应声散落。

胸口骤然一凉,姐姐没反应过来似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倒是晖哥儿傻乎乎地看着她:“不是、不是我,是它自己……”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逃命般迅速钻进被子里。亵衣轻薄,她又贪方便没穿肚兜,他肯定全看见了……

“我什么也没看到,”二爷不知是臊她还是安慰她,顶着一张大红脸喃喃道,“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她跟死了一样躲在里面一动不动,他下意识地揉捏起手里那块旧手帕,半晌:“姑娘家都要穿那个么……”

那么又小又薄的一件,能遮住什么?再说平时是穿在肚兜里面还是外面呢?

李持盈暴躁起来,彻底破罐破摔:“你不是说没看见么!你管那么多!!”

他听出她恼了,伸手扒拉她的被子:“大不了我也穿一天,任你看、任你取笑,这总行了?”

“不是,你有什么可穿的呀?”她被他逗笑,绷不住表情乐起来,“你别惹我笑我和你说……”

月事头一天,一笑就往外涌。

晖哥儿的眼神几乎不敢往她脖子以下去:“你笑话我?好啊,我以前有没有笑话过你?你居然笑我??”

他不懂女孩子的事情,有什么法子?丫鬟婆子们吃饱了撑的也不会和他说这些,狐朋狗友之间倒是会聊女人,那也仅限于床笫之事,他真的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肚兜男女都穿得,这个小衣服只有女孩儿能穿吗?

她哈哈笑个不住,晖哥儿干脆出手挠她的痒痒,姐姐眼泪都笑出来了,在被子里扭作一团:“你干什么!朱持晖你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