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卧房内的自鸣钟,示意梅枝将自己扶起来:“晨昏定省都没你这么准时的。”

晖哥儿的脸又涨成了猪肝色:“你上次你就诳我!说自己是我小太婆!你你你……你这样胡说八道,信口开河,看我不告诉先生去!”

“去啊,”她烧了半夜,嗓子哑得厉害,才喝了两口温水就忙不迭隔着屏风跟他拌嘴,“你要去快去,我可不怕告状精。”

别说他们未必会在同一个学堂、同一个班级,就算是,目前她也不认识那个狗屁倒灶的什么先生,手得多长才好意思管到她的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