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学富五车吗?”

江寄水终于忍不住笑意,她头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夸张,整整齐齐露出了八颗白牙:“是是是,都怪我眼力不好,竟不能慧眼识珠。”

本来梅枝坚持要跟来,说姑娘身边不能短了人使,太不成个体统,她只好搬出学校课业,又拿朱颜做例子,总算令她相信自己是和女同学结伴而行。这年头单独与外男出游是可以算作一项罪名的,不贞、不检点、家教堪忧,奈何她不是这地界的人,对那些全不在意。

简单用过早膳,李持盈拿出他送的《基督山伯爵》打发时间,经过一次提速,从北京到天津只需半日不到,正好能赶上吃午饭,如果时间充裕还能顺道再去码头逛一圈。江少爷见状也装模作样地叫了几份报纸,他满脑子都是刚才没牵成的手,或是寻空儿再与她说几句话,其实根本没有心思做事。一面抓心挠肝,一面又唾弃自己太像个登徒子,只好一心二用地随意拣几页翻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李持盈合上小说:“你要不要牵着我?”

“什么?”他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没能拒绝,“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以为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