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惊讶地发现从这个角度仔细端详,他居然呈现出一种年画童子般的纯洁与无辜,心里一咯噔,瞪着眼道:“我要睡觉了,你赶紧滚回去。”

这人只要一开口,纯洁滤镜瞬间碎裂:“你把被子给我。”

“给你我盖什么?”她气笑了,作势要拧他的耳朵,晖哥也跟着窃笑一声,踩在她肚子上一溜烟爬下了床。李姑娘抬腿踹他,被他堪堪躲过,大拇指甲划过他的左脚踝,黑暗中她听到他嘶了一声。

哼,活该。

第二天早上起来,雪已经停了,有华仙发话,满府都开始为二爷进宫做准备。她本来挺好奇小男孩儿进宫要预备什么,一看那身夸张到咋舌的礼服就立刻闭上了嘴巴。

元宵不同于除夕,没有官员参与,就是纯粹的家宴。往年是华仙跟李沅两个,今年多了一个晖哥儿,府中气氛也为之一变。李持盈注意到男女老少都十分紧张忙碌,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地浮现出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与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