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丢给我?”

哦,王婶认了瑶娘作干女儿,不知情的人都管她叫‘王娘子’。李九误以为他是嫌弃瑶娘的出身,待要说道两句,严璋已经嚷嚷起来:“长幼有序!长幼有序你知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我的主了?你趁早歇了这个想头,我绝不可能娶她的!”

“又没现在就按着你的头下定礼,先相处一阵再下结论也不迟啊,”她敏锐地发觉他仿佛不是在嫌弃瑶娘的身份,放软了口气道,“王娘子的容貌在整个南直隶都可说是数一数二,人虽然骄纵了一些,这两年已都改了,再说保不齐你就喜欢这一口呢?”

严璋一口老血没上来似的,盯着她半晌:“李持盈,你是不是欺负我欺负上瘾了?”

别以为他没发现,她就喜欢看他吃瘪受挫!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她她她她自己无媒无娉,跟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生了孩子,居然还想管他的婚姻大事!他成不成亲碍着她什么了?他也没离间他们或是强迫她吧!

严表哥脸涨得通红,又怕被追问,丢下她一溜烟跑了。

北上的路上李剑诗不甘心地念叨:“爹爹和舅舅都不来呀?”

妈妈摸着她的头发:“爹爹和舅舅都忙啊。”

上次白休怨表示禁军和锦衣卫奈何不了他,让她不必担心,她反倒更害怕他们碰面了(……),如果两边都是这种态度,碰到一起搞不好就你死我活,不如留他在南边,南境是她的地盘,朱持晖暂时伸不进手去,多少安全一些。

至于严璋……他会乐意对持晖俯首称臣才是见了鬼。

“北京好玩吗?”小丫头第一次见识南北大铁道,一有机会就扒在玻璃窗上到处看,“那个舅舅家在哪儿啊?”

她趁机给她打预防针:“那个舅舅家很大,人也很多,不过宝宝不必害怕,凡事有妈妈呢。”

李剑诗嗯了一声,不知想起了什么,回身去她的行李箱里翻出一把小木刀,得意的炫耀说:“看!爹给我做的!”

今年她也开始扎马步了,虽说怀胎时怀相不好,生下来一直养得不错,因此身体还算健壮,几个月基本功练下来,换季都不怎么伤风咳嗽,也不似她怕热怕冷,成果还是相当显着的。

“还有一把,一套的,爹说送给哥哥。”

她不认识这个‘哥哥’,但爹爹显然认识,他还告诉她哥哥爱吃烤红薯,小时候吃多了闹肚子,又吐又拉,不肯看大夫。这次她和妈妈北上给哥哥过生日,爹爹虽然没来,她知道他心里是记着哥哥的。

李持盈很配合的哇了一声:“那好啊,等到了北京宝宝自己拿出来送给哥哥啊?”

抵达北京的当天母女俩就被密旨悄悄宣进了宫,当然,是以长公主的身份。朱持晖没想到她会把女儿也带来,一肚子体几话说不出口,待要让人把孩子抱下去,又实在舍不得李剑诗长得同李持盈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除了脸型更精致、嘴巴更小更红润,几乎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李持盈,教他怎么移得开眼?有润哥儿作前车之鉴,生怕被当成坏舅舅,还破天荒咧开一张大笑脸:“宝宝吃不吃枣泥酥?”

李持盈:“……”

等她问清原委,头顶的省略号不由更大了:“太子吃不得丝瓜。”

他过敏。

第024章 蒸汽船

她本意不是想要指责他或怎样,话说出口时语气却不自觉带了一点愠怒,马太监生怕这二位不管不顾吵起来,再吓着孩子,一声不吭令嬷嬷抱着李剑诗下去了。

朱持晖的脸色几多变换:“他身边的人都是哑巴!也不知道提前吱一声!”

封了太子就马不停蹄出去打仗,人在前线还不忘抽出时间翻看东宫的密报,确保太子安全无虞,他自问自己这个舅舅当得很不错了,但是心再细也不至于细到这份上啊!

李九意识到自己方才话说得太重了,换了个表情故作轻松道:“好啦,幸而只吃了一块,想来小孩子夏天脾胃虚弱,又吃了丝瓜激出来了。你记得下道旨意给膳房,往后不许再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