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事不关己,毫无野心;要么干脆就被庄王灭国了。譬如那个怀王,儿孙不孝,老子前脚咽气,后脚儿子就把辰州府、铜仁府一并割给了庄王,怎知庄王想他的银矿,还是叫于将军打得他败家破业。”
因此这于将军颇有些官声,不论平民百姓还是秀才士子,新派抑或旧派,对他都存了三分同情。虽说只要是当官的就干净不到哪里去,他手下养着好几千人马,平素免不了要和贪官污吏同流合污,然而这已经称得上是难得的忠正之人了。
白君捂住李泽的耳朵,忽然问说:“假如他此时斯……去世了呢?”
她肚子里怀着孩子,一时口快,竟忘了孕妇听不得这些脏字污词。
李姑娘眼皮一抽,他的话提醒了她,于将军若是此时死了,不论是绝望自杀还是被秘密鸩死,南昌……不,荆楚是不是就到手了?
李九有一瞬间的怔忡,她居然也变成了这样的人吗?为了一己私利,罔顾他人之生死,更可怕的是……她没有生出阻止自己的念头。
“怎么了?”见她打了个冷颤,白休怨以为她冷了,握了握她的手,又起身去拿厚衣服。李持盈正欲回答说没事,一抬头,严璋抓着只鸡毛掸子,满脸复杂地站在门口。
第080章 李剑诗
白衣教的其余教众分别潜入了附近各个州县,现在南昌城中只剩他们二人,外加一个教名‘黄仙’的中年女子,大清早听见男人的声音,严璋只当是进了贼,提着鸡毛掸子就冲了过来
双方头一次见面,彼此都在心里震了一声:好夺目的皮相。哪怕拎着个鸡毛掸子,严君也不见任何狼狈邋遢之感,仿若九天仙君下凡尘。他穿一件蟹壳青色的直裰,束着一头乌油油、似锦如缎的好头发,为了拉拢本地读书人,这几天还破天荒戴了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