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为庶子,从前却也温文尔雅、相貌清俊,然而许久未见,这位翩翩公子已不如从前从容,衣裳皱巴巴的,眉眼间隐含几分焦躁。

裴云霄站定,看向座中人。

裴云暎,他的兄长坐在案前,神色平静。新帝登基、朝中动荡对他没有半分影响,他还是如此光鲜,甚至比当年在裴府时更加有恃无恐。

他更有底气。

“来干什么?”年轻人低头看画,浑不在意地开口。

“你要成亲了?”

“裴二少爷过来,莫非是为与我叙旧?”

裴云霄忍了忍:“父亲过世,这么久了,你难道都不回去看一眼吗?”

裴云暎神色微冷。

裴棣走了。

宫变那日过后,裴府中传来消息,裴棣听闻宫中消息传来,心中急怒,气急攻心,引发从前旧疾,不过几日病重而故。

而裴云暎,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去看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