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医官院,我府上有田庄铺子,俸银都交与你,将来你想自己开医馆或是做别的都好。殿帅府中,你尽可随意支使。”

裴云暎看陆曈一眼,不知想到什么,眉眼一动:“你不会是在吃醋?”

陆曈抬眼。

“哦?”裴云暎挑眉,“怎么个不同志法?”

“怎么样,”他起身,“比起刚才琴娘弹的如何?”

陆曈低头,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酸甜滋味从齿间弥漫开来。

“你是殿前司指挥使,”半晌,她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只是个普通医女,身份有别。”

陆曈微微蹙眉:“你烦恼什么?”

陆曈趴在船沿看向远处,河水之上,画舫中渐渐飘来琴音,花气春深里,如泣如诉,十分动人。

外人总觉得陆曈冷漠疏离,常武县的那封密信里却称陆三姑娘骄纵任性、古灵精怪。他曾遗憾她最后变成了截然相反的性子,如今却庆幸在某些瞬间,她渐渐找回最初的模样。

裴云暎一顿,佯作惊讶:“这话里意思听起来像是表白。”

陆曈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