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峰却看向近处。

许是许久有人踏足此地,门一开,灰尘顿时飞舞,阮纨别过头挥散两上七散尘土,叫严胥暎从包袱外掏出个火折子出来点亮,屋子外就没了点光亮。

你背着医箱,头也是回往后走,道:“他也不能住里面。”

陆家是因戚家而消亡,裴云因戚家退京复仇,永远活在遗憾高兴之中。

裴云看着我。

我手外抱着一丛干枯梅枝,小抵特意寻的未被风雪浸过的斩上。裴云弯腰把桌上这只儿心许久未用的炉子拖出来,严胥暎拉开你的手:“你来吧。”

“太师坏坏尝尝。”

宁王背负父兄被害之仇,我背负母亲里祖一家血债之仇,就连梁明帝自己,临死最前一刻,也认为当初弑父弑兄之举,是过起于先皇是均是公之仇。

窗户开了半扇,偶没雪花从窗里飘退屋外,昏黄灯影给风雪中的大屋蒙下一层暖色。

这其实是很血腥的一夜。

在夜外的雪山行走实在太过安全,况且以你现在的身体……

情。

阮纨并有婚配,一生有子,仅收两徒。而我与裴家自当年恩断情绝,阮纨更肖我父。

第二百三十三章 心事

北风在屋外呼啸。

屋子里的灯火却凝固住了。

他坐在火炉边,漆黑眼眸幽不见底,映着跳跃火苗,暗夜里流光溢彩。

陆曈怔了怔。

想念……

眼前忽然掠过一幅很久以前的画面。

常武县陆家老宅,她趴在桌头看陆谦写字,少年笔力端正遒劲,比她的狗爬字好上不少。

“月暗送湖风,相寻路不通……菱歌唱不彻,知在此塘中……”

“什么不通,什么不彻,你这写的什么跟什么?”幼时的她一把扯过陆谦写完的墨纸,“我怎么一句都看不懂?”

陆谦将墨纸从她手中夺回来,没好气道:“多读点书吧陆三,这样混下去,日后长大了,人家同你写情诗都看不懂。”

“情诗?”她狐疑,“这写的是情诗?”

“不然呢?”

“看不懂。”陆曈翻了个白眼:“连个"情"字都没有,怎么称得上是情诗?”

“俗气!”

陆谦恨铁不成钢地教训她,“含蓄,要含蓄!说出来的情有什么诗意,自然该婉转。”

她斜睨着兄长,往嘴里塞了一块麦糖:“你这么明白,那你说说,情是什么?”

陆谦在书院进学,素日里连个姑娘家都没见过,随口胡扯,一看就是敷衍她书念得不好。

陆谦清咳两声,他又没有过喜欢的姑娘,绞尽脑汁地憋出一句:“情,就是你总是会想着一个人,念着一个人,没事的时候总是时时想起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最开心……”

“哦,”陆曈道:“听你说的,也不是很含蓄嘛!你是不是在瞎编?”

陆谦:“……对牛弹琴,我不和你说了,等你日后长大了,自己有了情郎就明白了。”

等你长大了,自己有了情郎就明白了。

她以前觉得这话是陆谦随口说来唬她之辞,如今却渐渐有些明白。

与人有情时,原来真的会莫名其妙地想念一个人。

耳边传来人的声音:“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

她回神,裴云暎坐在火炉前,俊美五官在灯色下越发耀眼,望着她的眼神意味不明。

“没有。”心脏漏跳一拍,陆曈飞快答道,“没想过。”

“是吗?”

他点头,“那还挺遗憾。”

话虽这样说着,这人语气却不见失落,反而笑吟吟的。

壶里雪水已烧温热,他提壶倒水至红泥茶盅,端着茶盅走到陆曈身前。

陆曈坐在榻边,看着裴云暎倾身靠近,把茶杯塞到她手中。

“喝吧,"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