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上没有凭一句问话就定罪的道理。”

她开口:“况且,戚公子在傩祭之上死于父亲之手,是众目睽睽的事实。纪医官秋后算账,莫非是认为,无论如何,只要我曾登门戚府,身份高贵的戚公子身死,作为他医官的、平人出身的我便不能苟活,非得陪葬不可?”

这回答尖锐,纪珣怔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纪医官处心积虑寻找我的罪证,是为何意?”

纪珣语塞。

戚玉台确实是死于戚清之手,这一点和陆曈没有半分关系。

他也知道若陆曈不跟着救疫医官前往苏南,或许会被牵连连累到这桩事故之中。

自己于医案的怀疑反而令陆曈如惊弓之鸟,是他没有考虑周到。

“抱歉,”纪珣道,“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医案上有些不解之处,日后不问你了。”

陆曈没说话,二人正沉默着,忽然间远处石菖蒲匆忙奔来,神色有几分惊惶。

随行医官中,石菖蒲平日里最是随性自在,不商讨救疫时,十有八九都在睡觉,剩下一二在吃饭,难得见他如此惊惶。

石菖蒲一口气跑近,拉起常进就往一边走,隐隐有声音传来:“刚才孟台驿站那边的人过来接应,京城里出大事了!”

陆曈心中一动,抬眸朝二人远走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