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把那些剩下的碎枝攒在一起,反而成了证据。

纪珣见她沉默不语,神色隐现怒意,“你身为医官,明知红芳絮有毒,却为一己私欲无端用在人身上,贻误性命,有损医德。”

抱着医箱的手微微捏紧,陆曈面上却仍一派平静,抬眸看向他。

“纪医官,你有证据么?”

他在诈她。

那颗香丸早已被戚玉台燃尽,香灰她都倒在司礼府的窗台下,连日雨水大风早已冲刷干净,隔了这么久,纪珣不可能还有证据。虽然不知他是怎么得知的,但仅凭何秀那一点红芳絮,实在定不了她的罪。

《梁朝律》中也没有这一条。

“我当然有。”

陆曈瞳孔一缩。

纪珣的声音很冷。

“虽然你给金侍郎的药方里没有红芳絮,但我让人寻了他的药渣。”

“药渣里,仍有红芳絮的残絮。”

陆曈一怔,短暂的迷惑过后,全身骤然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