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度日如年。

金显荣连做三日噩梦,每天夜里都梦见自己变成个太监,被一屋子的爱妾用鄙薄眼光盯着,原本就稀疏的眉毛如今掉得几乎要看不见一点了。

如今陆曈旬休归来,金显荣简直要热泪盈眶。

“陆医官,您看我……还有机会吗?”

金显荣攥紧双手盯着陆曈,紧张得像个孩子。

女医官皱眉看着她,语气严肃:“治病期间行房是大忌,金大人犯了忌……”

她沉默的时间有点久,久到金显荣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快要哭出来时才慢慢地说道:“之后施诊效用会变慢,但金大人切记这几月不可再度行房了。”

“只是变慢?”

金显荣松了口气。

他以为陆曈都要宣判他的死刑,未曾料到竟还有生机,一时生出劫后余生的庆幸,只连连点头称是:“那是,那是,不行了不行了,一定谨听陆医官交代。”

陆曈起身整理医箱,走过一处屋门前,目光往里瞥了一眼。门口的紫檀嵌宝石屏风还在,更深处的那张紫檀清榻上却无人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