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造孽。”又嘱咐他:“那屋子周围现已荒了,阴森森的,公子小姐还是别呆太久……平日人也不许过去的。”
裴云暎含笑应下,这才起身,示意陆曈与他继续往前走。
早在听到这妇人嘴里“烧焦”二字时,陆曈就心中疑惑,动了动嘴唇,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总归就要到了。
果如这妇人所言,这条街走至尽头向右拐进小路,又走了约一炷香的功夫,眼前出现一片荒杂田地。田地已荒芜许久,四面长满半人高杂草,几乎要将身后屋舍淹没,而在那片杂草后,一间被烧得漆黑的屋舍突兀耸立在人面前。
苍山翠岭中陡然出现这么一处烧焦房屋,便如人群中陡然出现的伤口,屋舍焦黑墙皮大片大片脱落下来,如被撕烈的伤疤,正往下滴着干涸的黝黑血迹。
触目惊心。
陆曈目光凝住:“这是……”
“这是杨家人屋舍。”身侧传来裴云暎的声音。
陆曈蹙眉:“杨家?”
裴云暎向前走了两步。
纷乱的杂草在他身后,淡白的衣袍和这一片翠绿映在一起,明明是茸茸春日,竟也觉出几分凄清。
他道:“你可知,戚清爱鸟。”
陆曈沉默。
她当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