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伤的白衣天使可干不过。

“好吧好吧,”李绥安摊了摊手:“这事确实不合常理,都变相表白了还生气回避,要么是他不喜欢你,要么”

顾修义不动声色坐直些。

“要么就是你做错了什么事自己都不知道,还乐颠乐颠觉得自己干得漂亮。”

顾修义:“……”

怎么感觉好像真是这样……

“这样,你把当时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一点细节都不要落下。”李绥安说。

顾修义正在抿难喝得要命的速溶咖啡,闻言皱眉放回原处,摩挲着婚戒仔细思考:

“先是,他说他做噩梦了……”

暮春时节的阳光炙热而明媚,洋洋洒洒充盈在整间休息室内,斑驳的树叶随着微风在顾修义沉稳的讲述声中徐徐晃动。

一开始李绥安的表情还是相当理解具有共情意味的,可随着事件的逐渐展开,他的脸色变换莫测,从疑惑到震撼再到不可置信,最终化为深深的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