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很可怕, 手术很可怕……”
可能这样说在别人看来会觉得他特别矫情,但这就是纪阮在这个世界上最害怕的东西, 是他到死都不愿意再尝试任何一次的事。
顾修义微怔。
他不太清楚纪阮心里最深的想法,但他已经渐渐习惯按着纪阮给出的话去思考。
手术……如果有一天纪阮也需要手术会怎么样呢?
如果那天被推进手术室的人是纪阮, 又会怎么样呢?
虽然现在阑尾炎只是个非常小的手术, 但它仍然需要开刀,可纪阮血型特殊, 凝血也不好,万一血止不住或者血液储备不够……
顾修义后背泛起丝丝缕缕的凉意, 不寒而栗。
“不想了, ”他努力回过神, 看向纪阮柔声道:“你不会有事的,别胡思乱想。”
他牵起纪阮的手往外走,让天边的余晖洒满全身:“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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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绣传承活动是周六,第一站就在京大, 但纪阮没去凑热闹, 这天正好是他生日, 不管怎么想都还是自己更重要一些。
前一晚纪阮早早地睡了觉,养精蓄锐,就是为了能有足够的精力痛快地玩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