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宁侧妃不能忍受的。

她禀明王爷王妃,回了一趟娘家,一边哭诉一边软硬兼施逼迫她爹赶紧找个有钱的生意投入进去,最好要见效快的,速速赚钱。不然,王爷就要怀疑他们家的家底和本事了。

事实上......宁老爷哪儿有多少经商的本事?从前之所以顺风顺水,无非都是得宠的宁皇后所带来的。

皇后娘娘的亲爹,谁敢不给面子?加上他们自己足够蛮横不讲理,旁人也不敢找他们理论,少不得忍气吞声,天长日久的,宁老爷有了种自己做生意很厉害、堪称天才的错觉......

如今,退潮了,风口没有了,见真章的时候了,谁有几斤几两自然也就藏不住了。

但是偏偏宁老爷不觉得。

他的思想还沉浸在过去的自信中。

他认为只要他想,没有什么生意是他做不来的。

饶是如此,听到女儿这么说、想到清王对自家的态度,他还是有些心塞。

可心塞归心塞,这生意还是要做的、银子还是要赚的。哪怕不为清王,也是自家啊。

况且,被清王看低,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暗暗发誓一定要迅速站起来做出名堂,让清王好好看看他的本事!

“你回去让王爷放心,只要咱们宁家的人还在,做什么生意都能赚到银子。少不了王爷的那一份。”

宁侧妃觉得这话不太好听,忙又解释掩饰一二:“王爷没有别的意思,更不会贪图咱们家的银子,王爷是盼着爹好、盼着咱们宁家好。别像这样闹出笑话,王爷也脸上无光呢。”

宁老爷更气闷了,胡乱点点头:“爹知道了......”

宁侧妃也觉好没意思,连饭都没在家吃,便起身回去了。

她心里烦躁,但仍然强打精神吩咐马车拐个弯去桂香斋买绿豆糕,桂香斋的绿豆糕是清王素日里颇为喜欢的点心,既然出门了,宁侧妃少不了要体现体现自己的贤惠。

柳采春和徐云驰已经从城外庄子回来了,今日正好在桂香斋对面的鸿客来酒楼用午饭,这家酒楼正是柳采春盘下来的,她想出了好几样大菜让主厨还原,主厨如获至宝,没几天功夫便都做出来了,稍稍改良,比柳采春以前尝过的味道更加好。

一经推出便大卖特卖,销售火爆。

鸿客来宾客盈门,红红火火,赚得盆满钵盈。一家的流水比原先宁家的两家加起来更多。

宁侧妃多少也了解些,心里本来便嫉妒着,这会儿再看到他二人,更是忍不住妒火怒火蹭蹭的冒。

她没忍住带着个婢女跟着他们进了酒楼,直跟到包间。

“这不是宁侧妃吗?不知有何贵干?”

宁侧妃忍不住看了一眼徐云驰,徐三公子生的一副好皮囊,身形修长,气质脱俗,英俊的眉眼神采飞扬,让人见之难忘。

清王或许年轻的时候也英俊,但年过四十的人早已中年发福,哪里比得上徐三公子半点儿?

他待自己,更无半分尊重,更不用说体贴温柔了,反倒自己每每需要打起百般精神奉承陪笑讨好。

宁侧妃盛气凌人:“我家酒楼突然出事儿,不知柳夫人可知道?”

柳采春好笑:“这事儿满金陵城似乎无人不知了吧?我当然知道啊,宁侧妃让宁老爷想开点儿,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便想不开也没办法呀。”

“你!”

“忠言逆耳利于行,我是好心。”

宁侧妃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这件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柳采春心道你猜的还挺准,果然是心里有鬼。

“莫非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儿?”

“你什么意思!”

宁侧妃万万料不到她会这么问,心虚吓了一跳。

柳采春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进一步咄咄逼人:“宁侧妃反应这么大,看来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儿了?”

“胡说八道!”

宁侧妃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