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爷您说的,过了今日,他啊,老老实实上大牢里待着去吧,这辈子完蛋了,还有什么指望呢?”

“说的对。”

主仆俩得意的低笑起来。

只听关策又阴恻恻嘲讽道:“谁能想得到呢,他那个爹居然能如此狠得下心肠,要怪就怪他命不好,有个连畜生都不如的爹。畜生还知道虎毒不食子呢啊哈哈哈......”

主仆俩一边幸灾乐祸嬉笑一边走了。

柳采春看向木香:“扶风殿在哪你可知道?”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我猜距离此处多半不会太远,就关策那种性子,看别人热闹幸灾乐祸的话他憋不住太久才说三道四。我往这边去,你往那边,找着了去找我。”

“是......三公子夫人。”

“这事儿还没有定论前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是......”

主仆俩迅速分开。

柳采春的运气更好一些,很快就看到了扶风殿。

这是一处十分清幽的宫殿,坐落在一片修竹之间,倒是个避暑乘凉的好地方。

此时周围并无人迹,柳采春想也没想推门而入。

绕过巨大的花卉仕女描金屏风、穿过帐幔,柳采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地上倒着半人多高的花架、以及原本应当是摆放在花架上的硕大的花瓶,砸了一地的碎片。

就在这满地狼藉中,八岁的二皇子锦衣华服倒在地上,脸色煞白、双目紧闭,他的额头殷殷鲜血缓缓流淌,流过脸颊、流到那金线团花的银白锦缎华服上,洇开了一团血花。

袁溯也晕倒在地上,面皮僵硬,整个身体呈现一种略扭曲的姿势,他仿佛想要朝二皇子爬过去,但还没有爬到二皇子身边便晕了过去。

柳采春顾不上袁溯,三步并作两步急忙奔到二皇子跟前蹲下,伸手探他的鼻息。

还好,气息虽然微弱,但是还有气儿。

在柳采春这里,只要还有一口气儿,就没事。

在末世的时候,她靠着空间里的那一汪灵泉水,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个只剩下一口气的同伴。

干这种事儿,她早就是个熟练工。

柳采春忙将二皇子轻轻揽抱着靠坐在自己怀中,稀释之后的灵泉水给他口中喂了两口,再用沾了稀释灵泉水的帕子,轻轻擦拭他额头的伤口。

他额头的伤口靠近太阳穴,半指宽,鲜血无声无息的不停流淌,缓慢而无声的一点点带走他的生命。

据柳采春的经验,她可以很准确的判断,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到,就这么大的伤口、流了这么多血,运气好等到太医来,很难说能不能救回来、运气不好,还等不到太医来恐怕就要流血而亡了。

关策......协阳侯府,他们越来越疯了。

柳采春面不改色拿银钗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睁眼看着鲜血缓缓流出,浸染了袖子、滴在地上、二皇子的衣裳上,眼看着流得差不多了,这才拿手帕将手臂上的伤口简单包扎止血。

二皇子似乎失血过多,呼吸均匀有力了许多,但是还没有醒来。柳采春也不着急叫醒他,小心翼翼将他放着躺在地上,先去叫醒袁溯。

谁知袁溯不知道怎么了,她用力摇晃了好几下人也没见醒来,柳采春便只好给他喂了稀释的灵泉水。

正常人被这么摇晃的早就该醒来了,他既然不醒那就说明只有一种可能:中招了。

别管对方下的是什么药,一招鲜吃遍天,有灵泉水就好。

袁溯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柳采春一愣:“柳夫人?你怎么在这儿?”

柳采春又好气又想笑:“问我?那你呢?”

“我......”袁溯大惊变色:“二殿下!二殿下!”

“嘘”

柳采春示意他别吵,“二殿下没事,你说说你为什么在这儿?”

“怎么会没事?二殿下他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