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夫人。”
那叫冬梅的婢女也傲气的很,颇为不屑的看了柳采春一眼,一句客气话也没有上手就搜。
柳采春双手抬起平展,神情轻松闲事,云淡风轻,完全配合。
齐小姐咬咬唇,不自觉攥紧了手中帕子,心中燃烧着一团名为愤怒的火焰。
这般当众羞辱人!
其他夫人小姐们脸上心里也都不太好看,大多心里都觉得梅夫人太过、欺人太甚......
再看看柳采春意态闲闲、神情恬淡的样子,心里不得不佩服。
这要换做她们被人当众这般羞辱,早就羞愤得撞墙投湖了。
现场鸦雀无声,众人情不自禁敛神屏息,一眨不眨的看着冬春搜柳采春的身。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信满满的冬梅渐渐慌乱了,就连梅夫人也一样紧张的睁大了眼睛,盯着冬春的动作,唯恐她漏了哪里。
一刻钟过去了。
柳采春身上已经被冬春翻来覆去搜了好几遍,没有,什么都没有。
柳采春冷笑:“冬春姑娘可搜仔细了?你再摸来摸去也没有用,没有就是没有。”
冬春白着脸,不知所措,惶然看向自家主子。
梅夫人也慌了神,“还请柳娘子脱下鞋子。”
齐小姐大怒:“梅夫人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柳采春“嗤”的一笑,“可以,冬春,你自己动手,搜完之后别忘了替我把鞋穿上。先给我搬张椅子过来吧。”
梅夫人快气得吐血,可话都放出去了,不搜她不甘心。总不能让人家站着这么脱鞋。
仆妇搬来椅子,柳采春大喇喇坐下,“请吧。”
冬春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仿佛不是搜身,而是伺候她脱鞋。
她无话可说,只好蹲了下去,脱鞋,检查。
还是没有。
柳采春讥讽一笑:“如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梅夫人总不能说还没搜明白吧?真要这么说,那可就是耍无赖了。堂堂梅夫人,应当干不出来这么不要脸的事儿吧?”
梅夫人脸上“腾”的涨红,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今儿丢人丢大发了!
可是,怎么会、怎么会呢?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将镯子另藏起来了。”
“呵,横竖什么话都你说了呗。”
“怎么可能搜不到!”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偷啊。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并没有偷梅夫人你的镯子,否则叫我不得好死。梅夫人敢发誓吗?”
本来就不是偷的啊,是梅夫人死皮赖脸非要送给她的。
梅夫人张了张嘴:“......”
太气人了!
众夫人小姐们虽然对柳采春一个村里娘子挤入自己的圈子本能的排斥与嫌弃,但毕竟与她无冤无仇,不喜欢归不喜欢,也并非人人都本性恶毒,没事就要欺负人。
此时此刻,不由得都觉得梅夫人太过。
说话不算话,那就更令人鄙夷不屑了。
这种出尔反尔、表里不一、蛮不讲理之人,如何能深交?今日之后,梅夫人在圈子里想要交到真正的朋友,那可有些难了。
毕竟,谁也不想当冤大头不是?
柳采春:“梅夫人,现在,轮到梅夫人兑现诺言的时候了,梅夫人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梅夫人脸上越发紫涨,气急败坏又心虚尴尬,以及浓浓的不甘心。
她心里在疯狂尖叫: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梅夫人,你不会耍无赖吧,是吧?”
“......”
完美隐身的方夫人此时好巧不巧过来了,“这是怎么了?好生热闹啊!”
“方夫人!”
众夫人小姐忙笑着打招呼。
方夫人笑道:“我已经吩咐下人们备好了宴席,还有极好的梅子酒,请各位赴席吧,用了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