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也是阿献素日里太无法无天毫无遮掩了,遭人算计是迟早的事儿,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已。幸好他没事。那柳娘子两口子不是善茬,暂时不要动他们,以后总有机会,忙什么。”
“可是阿献这么遭罪,爹您咽的下这口气吗?”
“哼,走着瞧就是。”
“我不信一对乡下夫妻有这么大的胆子,背后是不是有齐家的手脚?一定是齐家。阿献前阵子还说呢,想要跟齐家合作,弄那什么玉馥霜,齐家拒绝了。一定是他们干的。”
张老爷想了想,也觉得八成就是。
齐家论起实力与自家不相上下,那齐小姐跟省城的季家长子订了亲,年前就要完婚,他们家在省城也有人脉,所以胆子也大了。
“不管是不是,迟早能对出来。你好好安抚女婿,别让他难做,你弟弟也好好养伤,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方夫人十分不满,“这么点小事儿他也按不下去,害的阿献这样,我还得安抚他?还有安大人也是,这些年拿了咱们家多少好处,事到临头如此心狠手辣,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胡说什么!”张老爷皱眉呵斥:“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这些话烂在肚子里一句也不准说出去。你别忘了,咱们家能有今天,没有安大人和女婿如何能成?安大人那里你不用管,女婿那里你务必安抚好了。我听说在公堂之上,阿献被气昏了头,很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女婿心里只怕有疙瘩。你听见没有?”
方夫人不太情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爹......”
没有张家的支持,丈夫根本坐不上县丞的位置。他护着张家、护着弟弟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护不住就是没本事、是忘恩负义,爹的性子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软了。
方夫人越想越气。
柳采春和初七闹了这么一场,赶回家显然有些太晚了,两个人合计,在城里客栈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初七答应了。
柳采春趁机又说道:“我们要两间房吧,我今晚想要自己静一静。”
初七没有意见,“也好,你晚上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若是害怕了记得叫我。”
柳采春哈哈一笑:“我才不会害怕!哎,你要是害怕了自己熬过去,不许叫我。”
初七轻笑,“好。”
为了表示低调,两个人晚饭没有出去吃,叫伙计给送房间里来。
柳采春点了松鼠桂鱼、香煎小排骨、香酥鸭、虾仁蒸水蛋、香菇红枣炖鸡汤、炒小油菜,摆了一大桌,食欲大开,吃的津津有味。丝毫不受公堂之事影响。
就是说天大地大不如吃饭最大。
吃饱喝足,她便将初七赶走了。
她打算睡一觉,半夜里起来逛逛。这事儿得瞒着初七,这才是她坚持开两间房的原因。
初七顺水推舟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徐炎已经等在那里。
“公子,要不要收拾了那张家和县令县丞?”
虽然今天公堂之上大获全胜,徐炎还是觉得很生气。自家公子何等金尊玉贵,居然跪了那狗屁县令和县丞,想想都受不了。
虽然公子目前不宜暴露身份,但在如此偏远之地,处置个把县令县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初七不知道在想什么,轻轻笑出了声,“不用,盯着安县令和方县丞,其他的不用管。”
“就这样定了。”
“是......”
半夜,夜黑风高,夜深人静,柳采春穿着夜行衣,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灵活的离开了客栈,来到张家宅院后门一带。
她从空间里取出长梯,轻而易举翻墙而入。
张家以为赔偿区区五百两银子给她就能让她不计较了吗?抱一丝,她柳采春从来不是那么心胸宽大之人。
柳采春费了点功夫,找到了张家的粮仓。
看着那堆放得满满当当的一大麻袋一大麻袋,小山似的,柳采春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