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耳濡目染的礼仪克制着盛景的脾气,疲倦失望的心态压抑着盛景的情绪。

她回到客房,站在明亮的浴室,对着镜子缓慢地脱掉衣服。先是上衣,然后是裤子。平角裤里缠了绷带,多出来的性器可怜巴巴地压在腿间,龟头和精囊都憋得胀痛。

盛景动作粗暴地扯掉乳贴,将绷带扔到洗衣篓。

她看着镜子里全身赤裸的自己。

“联姻?”

咀嚼着陌生的词汇,盛景扯开嘴角。

“开什么玩笑。”

***

洗澡时盛景接到了谢予明的电话。日常聊天顺便玩了视频性爱,发泄过后擦着头发坐在床上,樊商又打了过来。

背景黑咕隆咚的,也不知在哪里打的电话。

“你到地儿了?祝嘉安下午还跟我吵吵,怪我知道你去A市不告诉他,害他请假请晚了几天。”樊商无比嫌弃地描述着祝嘉安的表现,而后对着屏幕里的盛景扬起眉梢,“怎么不穿衣服?勾我呢?”

盛景还处在贤者时间,懒得和樊商斗嘴:“你满脑子就发情是吧。”

“那得看对谁。”樊商看着盛景胸前挺立的红樱,喉结滚了滚,“就你,圣人也能立刻站起来。”

为了证明此言非虚,他给她看自己的大勾八。

挺长挺粗一根,怒张勃发。

盛景只觉得这人粗鄙又简单,但简单不失为一种优点。

最起码她感觉挺轻松。

“给我看也没用啊。”盛景放下毛巾,枕着胳膊侧躺在床,弯起眼睛逗樊商,“要不你表演个特技,比如自己口自己。听说学体操的柔韧性很厉害……”

樊商:“老子又不专练体操。”

隔着屏幕,他没法拎着盛景算账。也没法抱着肏。

瞧着就挺憋火。

盛景笑了一会儿,打着呵欠挂掉电话。牧秋发来很多电影资讯,她迷迷糊糊聊了几句,就松开手机睡着了。

第二天佣人早早来敲门。

盛景无可奈何地洗漱穿衣,把阴茎的轮廓遮掩好。盛建鼎已经出门了,独留个江萝和她面面相觑,尴尬地吃早餐。

也还行。

记得早先年,房子里住的人多,吃饭那叫一个热闹,个个都是绵里藏针使绊子的好手。盛景一个小孩子,母亲又不通文化,俩人经常受排挤,饭也吃不好。

如今盛建鼎可能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把乱七八糟的亲戚都送走了,佣人也整顿过,陪伴身侧的只有江萝。这才造就了清晨的安宁。

用完早餐,就有专人上门量体裁衣。

盛景很谨慎,不给对方碰触身体,只让他大致估了估。

“不要裙子,我这样也不好穿礼裙。”她的手臂和背肌是最有力的证明,“选套中性风的西装吧,谁要不同意,就让他来见我。”

还真没人找盛景的麻烦。

她表面对联姻的顺从,让盛建鼎心情舒畅,琐事细节统统放过。

下午盛淮榆来接盛景出门挑礼物。

按理说父亲的生日礼物得盛景自己准备,可她没钱也没心意,只能由盛淮榆代为张罗。总归都是一家人,生日宴得搞得体面些,不落外人口实。

最终选了个古董摆件。回来的路上,盛淮榆带着盛景去奢侈品店转了一圈,配胸针和手表。

“如果你搬回来住,这些东西就不必临时准备了。”他开玩笑,“害我百忙之中抽时间给你当管家。你怎么赔?”

这话盛景没法接。

见她神色为难,盛淮榆笑容加深,漆黑的眼瞳如宁静的夜。

“那就多叫我几声哥哥吧。嗯,语气要乖一点,亲密一点,像小时候那样。”

彼时两人坐在车厢后座,身体相隔不过几尺。司机已经将车停在了庭院喷泉前,随时可以开门。

盛景恍惚觉得自己要溺毙在盛淮榆营造的氛围里。她看他,黑发黑眼的年轻人有着东方古韵的美感,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