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漫回神,撞上男人眼底戏谑的笑。
“你能不能不要乱开玩笑!”奚漫气得推了他一把。
不想跟他废话,奚漫正想走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不是住宅区。
“这是哪?”
简灼白看着她,收起眼底一抹复杂,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叫网约车的时候,随便选的地址。”
既然让他叫出租,说明奚漫不打算让沈温知道她住在哪。
简灼白也不想看见那张脸,乐得帮她瞒着。
奚漫了然,想起自己的行李箱,正要从他手上接过来,简灼白按住她的手,吊儿郎当道:“这点为人夫的自觉,我还是有的。”
奚漫的手被他宽厚温热的大掌按住,一抬眼,对上男人灼热深沉的眼眸。
一缕阳光从旁边的树缝穿梭而下,投在他英隽的脸上,衬得五官愈显深邃,挺鼻薄唇,眉眼间总透着几分倦怠,又浸染三分狂傲。
奚漫的手背似乎被烫到,迅速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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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拦了一辆出租,二人才回简灼白居住的涧溪庭。
站在大门外,简灼白对着门脸识别的锁操作几下,侧身让出位置:“站这里。”
奚漫站在摄像头下,她的面部信息直接录了进去。
入内之前,抬眸看向眼前桀骜冷痞的男人:“你说过,我搬进来以后,你就帮他做成那笔生意。你什么时候和他签订单?”
简灼白柔和的神色淡下来,她现在一只脚都还没踏进来,倒先跟他谈起生意了。
奚漫又道:“你和他合作的事不用提起我,我不想让他知道是我帮了他。”
门口有一丝风拂过,明明艳阳高照,那风却仍能让人感觉到凉意。
简灼白终于又想起来,她是为了沈温才答应跟他结婚的。
舌尖抵了下后槽牙,简灼白脸上情绪不明:“就这么在意他,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甚至还搞默默付出那一套?”
“你想多了。”奚漫无语地看他一眼,“我不想他知道以后觉得我对他余情未了,再来纠缠我,会很烦。我还他的恩情,不是为了还给他看的,只需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沈温养她七年,她一直没能回报他什么,这是她最后为他做的事,从此恩怨两清,互不相欠。
秦远的婚宴上,她也算报复回去了,何必以后还要纠缠不清呢。
以后就做不相干的陌路人,对谁都好。
奚漫的回答让简灼白的脸色舒展不少。
他也希望,沈温最好别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行,我答应你。”
屋里的蜥蜴早就听到了动静,此刻正“汪汪”叫着,不停在里面扒着门。
简灼白推开门,它活蹦乱跳地冲出来,对着简灼白又闻又舔。
看到奚漫,又摇着尾巴去蹭她。
没想到蜥蜴还记得自己,奚漫欢喜地抱住它,咧嘴笑问:“小蜥蜴,有没有想我?”
看到小狗,她把所有的烦恼和不快瞬间抛掉,爱怜地摸着狗狗,说话也温温柔柔的。
简灼白垂眼看着她,一时有些失神。
蜥蜴很喜欢奚漫的亲近,摇着尾巴,撒欢一般仰头亲吻奚漫的脸蛋,还想去亲她的嘴。
简灼白皱眉,推开它的狗头:“耍什么流氓?跟谁都亲热的不行,白养你了。”
奚漫摸着小狗的脑袋:“蜥蜴,你爸爸真小气,连你跟姐姐亲近一下都吃醋。”
简灼白挑眉:“我是爸爸,你是姐姐?”
奚漫嘴角的笑意僵住。
按照她和简灼白现在已经领证的关系来看,蜥蜴是不是应该叫她妈妈?
想到这个称呼,奚漫顿时有些别扭。
不过她是为了帮他应付他家里人才结的婚,又不是真夫妻,应该不用计较这么多吧?
她硬着头皮道:“我就喜欢做蜥蜴的姐姐。”
“你如果非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