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心语?!”姜晴的声音陡然拔高,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
剩下的话,估计是为了照顾喻婵的情绪,她没有说出口。
喻婵看着两人的反应,已经隐约猜到戚心语在程堰心里的位置。如果他们几个人现在是生活在一场以程堰为主角的电视剧里,那么戚心语,大概就是男主角心目中那个怎么也忘不了的白月光。
她紧紧地攥着衣角,脸上看不出血色。这一次,她是真的给程堰添麻烦了。
程堰拎着东西回来的时候,正撞上于洋嘻嘻哈哈地开玩笑:“喻妹妹,你才是真的壮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第一天就把程哥最宝贝的杯子干碎了。”
喻婵咬着嘴巴一言不发,鲜红的唇瓣被咬得毫无血色。
程堰悠悠哉哉地走到他身后,冷不丁一脚踹过去。于洋毫无防备,被惯性带着向前扑,眼看要摔个四脚朝地,程堰顺手一捞,揪着他的衣领卡在半空:“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让我也听听?”
于洋知道他这样明显是生气了,连连求饶:“程哥,我错了,再叭叭叭我就是狗。”
“那怎么行?”程堰把人拎回来,顺便帮他整理好衣领,“可是你的再生父母,你要是狗,我是什么?”
姜晴在旁边哄笑道:“于二狗,你这就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程堰环视一周,发现装着碎玻璃的垃圾袋已经被人用胶带缠得严严实实,表面还有马克笔做的危险标记。
他惊讶地看向喻婵,意外地挑眉:“你包的?”
喻婵不敢直接看他,从喉咙里小声地应了一下。
程堰笑了,举起手里的泡沫纸:“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于洋正和姜晴拌嘴,听到程堰这么说,疑惑地插了句嘴:“我刚刚就想问了,为什么要把碎玻璃包起来啊,直接扔不行吗?”
喻婵一板一眼地认真解释:“不把这些碎玻璃用东西包起来再扔,容易扎伤别人。再加上垃圾堆里的东西上大多有细菌病毒,伤口要是感染了,不是小事。”
“原来是这样,以前程哥每次打碎东西,也是先包好再扔,我还以为是他太龟毛了,所以讲究多。”
程堰:……
眼看于洋记吃不记打,又要作死,姜晴一手提着垃圾袋,一手揪着于洋的胳膊:“学妹,我们俩先去扔个垃圾,回来再上课。”
两人风风火火地走出去,还贴心地把办公室的门关好。
偌大的空间里,再次只剩下喻婵和程堰两个人。空气安静得令人煎熬,喻婵咬着下嘴角,站在程堰旁边,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程堰率先打破沉默,他从饮水机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个新杯子,熟练地操作咖啡机:“手怎么样,刚刚烫到了没?”
“啊,没有,我没事。”
喻婵没想到程堰第一句话是关心这个,心里的愧疚更深了:“水温不烫,而且玻璃渣是于洋学长打扫的,我没碰。”
程堰把冲好的咖啡递过去:“下午需要精力的事还有很多,这个咖啡豆的味道很不错,尝尝。”他用眼神示意喻婵坐下,看着她像个小鹌鹑似的模样,不禁失笑,“困了吗?你要是想睡的话,咖啡等会儿再喝。”
喻婵紧张地捏着手指,程堰的声音越温柔,她就越忐忑,心里七上八下,组织了一堆语言,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
“学长,对不起。”她把头深深地埋在胸前,不敢看程堰的表情,生怕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看到不悦和责备,“杯子的事,我会尽我所能赔偿你的损失……”
“瞎想什么呢,一个杯子而已,我那儿这样的杯子多的是,”程堰越发觉得喻婵这样子可爱,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别听于洋瞎说,他天生脑子缺根弦,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教好。”
他找到手机里的照片,拿给喻婵看,“那个杯子背后确实有点儿故事,但谈不上什么意义。”
照片上只有一顶巨大的柜子,里面整齐地排列着